慢的先后放出几只飞鹰。
几天之后,飞鹰终于抵达了魏王都,而负责边关飞鹰饲养的,如今都在内相冯石坚管辖之内。
当手下有人传报,魏诚飞鹰密报过来,冯石坚正陪着魏淖在下棋。
冯石坚可以说是看着魏淖长大的,魏淖几岁的时候,他刚刚入宫就到了这位王子身边,那是他也就比魏淖大几岁,又一次魏淖不慎掉入宫中池塘,还只是负责打扫庭院的冯石坚,跳进池塘里把这个小王爷救了上来,从此冯石坚得到了魏淖信任,也成为伺候魏淖的人。
冯石坚原本不认字,但是因为伺候还是孩童的魏淖,故而站着旁听也学会了读书写字,也跟着一起学了琴棋书画,不过除了棋他可以学着下,其它三样他没有什么尝试练习的机会,故而和魏淖一起,倒是对弈时候不少。
冯石坚和魏淖对弈,并不一味地让棋,反而和魏淖下真的,故而魏淖反而喜欢冯石坚坦荡,也越发信任他,甚至为了破当年父亲留下的辅政大臣的局,让他成为了内相,不过这多年来,冯石坚一直忠于魏淖,就算四王子那边,冯石坚也是站在相对中立的位置上,这也是魏淖最喜欢的地方。
此时,小太监拿着魏诚的信件过来,不过知道冯石坚和陛下在对弈,所以只敢在外面等候,让人去通报。
等到小太监得命进来之后,立刻把飞鹰密报送上去了。
有魏淖在,冯石坚自然不会先看,而密报上面有蜡印,也说明之前没有人动过。
魏淖心情其实很不错,如今两个儿子互相之间斗起来,他作为中间人,居然觉得颇为有意思,如今虽然他也算不上什么青年帝王,但年纪也才四十,自问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呢。
打开信件,魏淖只是看了片刻,脸色就沉了下来,狠狠把信件拍在桌上,就连棋盘上的棋子都震动移开了原本位置。
“陛下息怒,这是怎么了?”冯石坚立刻安慰起来。
“你自己看看。”魏淖指着信纸道。
冯石坚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魏诚控诉宁林以及下属部将,联合欺骗他,欺骗陛下,甚至直接道出大军有不臣之心,祈求让陛下把宁林调回来。
“陛下,这应该不至于吧,宁帅一家老小都在王都,而且林王爷也在东都,不现在应该是魏陵城那边,若是他有不臣之心,岂不是完全不管父母家小了?”冯石坚道。
“所以我才气愤,如果魏诚说宁林不给他面子,专横独行寡人倒是相信几分,可说他有不臣之心,显然是过了,之前他也在宁林手下当过职,我以为他不会因为父亲的那些事和宁林有什么偏见,这简直胡闹。”魏淖气愤道。
“陛下,是不是胡闹,老奴觉得,不如再派人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是魏诚公报私仇,就把魏诚调回来。”冯石坚道。
“难道还派陈铁去不成,这岂不是告诉那些人,寡人自己后悔了。”魏淖有些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