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心性,却是没有感觉柏卫两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几十年前,他们同样也只是普通的家庭而已。
“外公那么疼我,当然不会冲你发脾气的。”方逸的话像是有种魔力,让柏初夏心中的那丝焦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在方逸手掌轻轻的拍打下,柏初夏居然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中午时分,柏初夏才睡醒了过来,拉着方逸要出去给他买几身衣服,说是外公过寿的时候,要让方逸穿的精神一点。
看到性格一向都很大气的柏初夏居然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方逸不由哑然失笑,告诉她自己不太喜欢穿西装,家里有几套布料不错的唐装,到时候穿着去就行了。
原本柏初夏还想让方逸穿给她看的,但这时卫铭城又跑了回来,说是家里打了电话过来,老爷子指明要吃柏初夏包的饺子,无奈之下,柏初夏只能跟着卫铭城回去了——
“怎么了?真打算去见家长啊?”
下午的时候余宣和孙连达一起回到了方逸那里,看到方逸翻找出了好几件唐装,余宣不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卫家的老爷子脾气可不怎么好,你拐骗走了卫家的小公主,说不定就会挨顿打……”
“脾气不好不代表不讲理,我上门是客,那老爷子总不能打客人吧。”听到余宣的话,方逸哑然失笑,看到余宣手上拎着的一个盒子,方逸问道:“老师,您这拎着的,不会就是送给老爷子的寿礼吧?”
“没错,寿桃一枚。”
余宣点了点头,说道:“那老爷子的脾气有些古怪,从来都不收家人之外的礼物,我要是搞点贵重的过去,指不定就会被扔出来,所以买个寿桃就行了。”
“我看你是小气舍不得花钱吧?”孙连达在旁边揭着余宣的短,别人过九十大寿,孙连达居然就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俩新品种的桃子,就是孙连达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我说老哥,那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真不了解,就这俩桃子……他能收下了就算不错了。”
余宣闻言苦笑了起来,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他去卫家找卫嘉熙的时候曾经拜访过老爷子,当时拎了两瓶茅台酒去,却是被老爷子一顿臭骂,最后硬是又给拎了回去。
“我不管那么多,到时候方逸跟着你去,你不能让方逸受了委屈!”
孙连达才不管卫家是个什么样的背景呢,俗话说孩子是自己的好,在孙连达眼里,自己的这个弟子不必任何一个年轻人差,找了柏初夏,那是柏家和卫家的运气。
而且孙连达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让余宣做方逸的家长,事实上师长如父,别说方逸是个孤儿,就是他父母健在,余宣也应该是能做这个主的。
“放心吧,卫家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家庭,我保准方逸没事。”
余宣和卫嘉熙的交情很深,而且他还知道卫老爷子深居简出,就算是过寿估计也就是露一面的事情,卫家那么多人,老爷子未必就会关注到方逸的。
“就是,只是去吃个饭而已,又不是鸿门宴……”方逸在旁边嘿嘿笑了起来,要说最没有压力的人,反而是方逸。
“行了,不说这事儿了,把你的那两枚西王赏功钱拿出来吧。”
余宣换了一个话题,指着孙连达说道:“你小子不知道吧,你孙老师也是泉界名家,手上有这样的名珍不早拿出来,小心孙老师把你给逐出师门!”
“我以前哪懂什么西王赏功钱呀!”方逸闻言叫起了撞天屈,“这几枚钱是我师父收藏的,我以前一直没当回事,也就是前几天见了侯景臣的那枚钱才知道这东西珍贵的……”
和两个老师开着玩笑,方逸拿出了那两枚西王赏功钱币,孙连达鉴赏了一番之后,也是对方逸那不知道背了多少书的老道士师父仰慕不已,要知道,即使在民国时期,也没有人能藏有如此珍贵稀少的名珍。
一下午的时间,几人就在品茶鉴宝中度过了,晚上的时候满军也赶了过来,在外面酒店订了一桌饭菜招待了刘家喜一番,为了不让刘家喜开夜车回去,方逸硬是留着刘家喜在家里住了一天。
到了下午的时候,方逸问胖子要来了店里的那辆车,四五点钟接到柏初夏的电话之后,方逸开车带着余宣驶出了小区。
还没过大年十五,大街上仍然是一副节日的场景,按照柏初夏给出的地址,方逸直接开车出了城往钟山位置的方向驶去,卫德林这几年喜静,所以一直都住远离城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