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彭斌体内有隐疾,方逸恐怕都不是彭斌的对手,那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杀器,而在修炼了方逸的内家功法之后,彭斌更是练出了真气,方逸真的无法想象这世间还有谁能打伤他。
“是被人打伤的,他当时正在逃跑,电话说到一半就挂了,我只知道他人在泰国,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胡立志知道的东西也很有限,不过对于彭斌的安危,胡立志倒是真不怎么担心,因为他认识彭斌十多年,知道他的厉害之处,就算是打不过别人,逃跑估计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哥怎么跑到泰国去了?那里可不是他的地盘啊。”
方逸用手指敲着桌面,想了一下之后,抬起头问道:“胡哥,你是在泰国长大的,知不知道泰国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能让大哥都不敌的?”
“老弟,我不懂的功夫,但我看过彭斌打拳,依我来看,如果单纯的论功夫,别说泰国了,就是把欧美的黑拳手都算上,也没有人能打得到彭斌,那小子打起拳来简直就不像人,整个一杀戮机器……”
说到彭斌的往事,胡立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他是开斗狗场的,有时候场面也是血腥无比,但斗狗和打黑拳毕竟还是两码事,在拳台上虐杀对手时对视觉和心理的冲击力,远不是斗狗场上所能体会得到的。
彭斌刚在泰国出道的时候,胡立志就认识他了,看他打过一百多场黑拳赛,这其中也亲眼目睹过彭斌受人暗杀等事件,但一直到现在彭斌都活的好好的,胡立志对彭斌的信心就是建立在他不败的战绩上的。
“胡大哥,杀人未必只靠拳头的,您一点功夫都不会,不也被人给逼到这里来了吗?”听胡立志滔滔不绝的说起彭斌的陈年旧事,方逸不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哎,我说小子,咱们还能不能聊天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胡立志冲着方逸瞪起了眼睛,他的情况能和彭斌一样嘛,要不是他涉足赌业,估计现在在泰国还是受人追捧的狗王呢,那只是一时行差踏错,这两件事完全不能混淆在一起来说的。
“得,我不会说话,提到您的伤心事了吧?”
方逸嘿嘿笑着,拿起醒酒器给胡立志倒上了酒,开口说道:“胡大哥,我问的是泰国有什么势力能威胁到彭大哥,或者说是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彭大哥的,您给我说以前那些事干什么啊?”
直到现在,方逸还不怎么相信有人能用真功夫打败彭斌。
要知道,以外门功夫晋级到内家拳法之中,彭斌的修为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就是解放前的那些武道宗师碰到彭斌,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那些只懂得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泰拳高手了。
方逸认识彭斌之后,也像他请教过泰拳,按照彭斌的说法,泰拳的训练非常的不科学,而且对自身十分的残忍,就算是再好的泰拳拳手,一般都活不到五十岁,因为在他前面的五十年中,基本上将精血全都给耗费光了。
别的不说,就像是阿虎现在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方逸在离开缅甸的时候,同意彭斌将练气之术教给阿虎,虽然阿虎的天赋远不如彭斌,不过长期坚持修炼的话,倒是也能消除体内的隐疾,但要想更进一步却是没有可能了。
“彭斌在泰国的实力也不弱,按理说不应该被人打的如此狼狈啊……”
听到方逸的话,胡立志也是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彭斌在泰国打黑拳起家,然后背靠缅甸彭家的这棵大树,在泰国经营了十多年,能威胁到他的势力真的是屈指可数。
“要说敢动和能动得起彭斌的人,在泰国只有两个!”
胡立志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个自然是泰国皇室了,你别看泰国国王什么事都不怎么管,但是他的威望很高,一声令下能让所有的泰国人给他卖命,而且据我所知,泰国皇室也是有一支武装力量的。”
虽然和很多欧洲国家一样,自从1932年泰国成为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之后,历代国王都只是国家的象征性元了,但现任的泰王普密蓬,却是整个泰国人的精神领袖,任凭泰国时局如何动荡,泰王都是江山稳固。
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泰国有两个军阀打的很厉害,但泰国一句话,这两个军阀却是在他的身下长跪不起,聆听国王的斥责和教诲,泰王在泰国的影响力,远非那些欧洲皇室所能相比的。
“大哥应该不会得罪泰王吧?第二个势力呢?”方逸摇了摇头,他知道彭斌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像是开罪一个国家元这样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做的。
“除了皇室之外,那就是军方了。”
胡立志开口说道:“泰国这几任的政府,都和军方有很深的关系,因为泰**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政治势力,没有他们的支持,政府即使上台也很快会因为政变而倒台的,所以军方的势力很大。”
“军方也不大可能,大哥的家族在缅甸的势力也不弱,泰**方要是敢追杀大哥的话,那肯定会引起两国争端的,这个也可以排除掉了……”
方逸闻言还是摇着头,彭斌不是那种没有根基的人,他现在已经是彭家的家主了,身后也有数万人的武装力量,而且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战士,明面上的势力,怕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得罪他的,更不要说是追杀了。
“我也纳闷啊,到底是谁在对付那小子呢?”
胡立志这会也是眉头深皱,他在泰国那么多年,对泰国的社会形态很了解,在泰国,皇室低调军方强势,但这两个势力却是和彭斌都扯不上关系啊,而且就胡立志所知,彭斌和军方的一位实权将军的关系还很不错。
“可惜,我不能往泰国打电话,不然就能找人打听一下了。”
胡立志咂吧了下嘴,现在泰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寻找他的下落呢,胡立志就是连他以前的女人孩子都不敢联系,所以也断了有关于泰国一些情报的来源。
“不能问泰国的人,你问了大哥的家人没有啊?”听到胡立志的话,方逸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问了,我问的阿虎!”
胡立志摇了摇头,说道:“彭斌那小子这次是一个人去的泰国,把阿虎都给留下了,阿虎他们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你别打电话了,问了也是白问,现在阿虎已经启程去泰国了。”
“胡哥,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势力有实力对方大哥的呢?”
对这件事,方逸第一次生出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来,以前他占一卦之后,最起码能卜出吉凶来,但这次却是卦象不清,连彭斌的安危都无法测算出来。
“哎,对了,还有一个势力!”低着头沉思的胡立志,忽然抬起头来,右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不过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不是兴奋,而是带有一丝恐惧的神色。
“谁?”方逸沉声问道。
“国师!”
胡立志的声音居然颤抖了起来,眼睛下意识的往左右看了一眼,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说道:“国师,在泰国,国人最敬重的是国王,但最害怕的人,一定是国师了……”
“国师?这都什么年代了,泰国居然还有国师?”方逸在道家典籍之中,并不乏看到国师这个词,而且很多朝代的国师和道教都有些渊源,但时至今日,他没想到在泰国竟然还有国师的存在。
“方逸,别乱说话,国师可是有大能力大智慧的人!”虽然已经远离泰国,但提到国师两个字的时候,胡立志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就差没伸手去捂方逸的嘴巴了。(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