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抬头,眼神郑重,连忙点头:“城门口传来了消息,二先生已经入城!”
“哦?”老陈当即眸光一瞪:“当真。”
“是吴长官亲自确认。”老仆道。
“好!总算是平安到了。”老陈一挥手,有些激动,却又一顿,忙问道:“如今他们在哪?可曾安顿下来?”
“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他们回信,直接上我们这儿来。”老仆沉声道。
“直接过来?”陈老板一征,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却没说什么。
来回踱了两步后,沉声道:“马上调集人手,暗中布置在药铺周边,警惕一切动静。”
“是,那我们是不是派些人去保护二先生他们?”老仆问道。
“不用,二先生既然未开口,便定然有着想法,我们贸然派人前去,或许还会令他们被人注意到,不要画蛇添足了。”陈老板摇头。
“是!”老仆不再吭声,一转身,身形一闪,便已消失在原地。
看不出来,这老仆居然是一个内家高手。
陈老板却没有为之称奇,反而重新坐下,眸光闪动,最后摇摇头:“有负六爷啊,都已经三年了,却未能为六爷分忧,当真愧对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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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了吧,我就说陈老板绝对扛得住。咱们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出了门来,刘老板含笑对胡老板道。
“真是想不到,不过三年而已,这陈聚丰的实力就恐怖到这个地步。”胡老板也是心中惊叹,来之前他还真没想到居然几句话就摆平了。
“当年,当年其父本来也官居三品,却由于新政改革受了牵连,他们这一房被陈家弃车保帅,发配了明珠,却不想这陈聚丰却是了不得,其父在明珠故去之后,居然从了商,还不过十来年便风生水起,三年前强势回了京城,连陈家也不得再小看他,这些年,凭借着其父生前的一些至交好友,门生故旧,在加上陈家的关系,又财力雄厚到恐怖,如何能不风生水起?”
“要说起来,还是半年前国战爆发时,这位的眼光惊人,竟然主动献了大批药材助战,一举受了国朝嘉奖,还被定武帝亲自接见,御赐了牌匾,如今天下战场的药材生意,他一家独占三成……”
“走吧,咱们这笔生意还需尽心,可不能出了岔子,否则别看陈老板好说话,但若是到时当真交代不了,那恐怕将有大难。”
“说的是,咱们当谨慎!”
两位老板感叹不已,而他们却绝对想不到,这陈聚丰的真实背景,居然是背后靠着明王。
他们更不会写想到,就在他们马车离开时,曾与陆寻义一行相错而过。
望着前方昌华药铺是个御笔亲提的大字,陆寻义眸光微闪,一回头却只见身边数位青年人,各个面色低沉。
他轻声一叹,微微摇头,并未多说。
数名青年人未曾入过平京,众人晃晃悠悠,若无其事的穿行于这乱世中依然威严而又繁华的大夏京都。
看看酒楼里的高朋满座,看看戏院门口的川流不息,看着街上的车马如龙,再看看路上行人的笑语嫣然……
见这些场景,数名青年心中自然起波澜。
从不曾想到,从明珠而行,至此地千里之遥,所见所闻,无不乱世悲歌,反而这一国之首都,竟然如此安享太平,走街串巷,竟无半点悲愤与激昂?
这可是大夏国都,那承受战乱的悲惨之地,是大夏领土,怎么竟好似与这儿无关?
若非是他们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置信,这便是大夏国都,正为了战争而努力的平京城。
陆寻义却早知这这情况,正如那郑家父女一样,若非去了明珠,在京城听到的永远是国朝又消灭了多少敌军,收复了多少要地,如何战场称雄,如何强大到了恐怖的地步,那区区蛮子,仿佛可挥手便散一般。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场景在六爷口中,便曾毫不隐晦的讲述过,直言非商女不知国恨,而是听曲的不想听她唱悲歌。
当朝统治者报喜不报忧,强行维持出一个虚假的稳定的局面,是为安稳人心。
可却不知,如此乱世,已经到了岌岌可危,非众志成城不可破之的地步,国朝如此言过饰非,将来必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哟,陆先生来了,陈某有失远迎,勿怪,勿怪……”前方传来高声喝道。
陆寻义一行人抬起头来,只见药铺之中陈老板正含笑迎来。
“无需多想,走,咱们到了!”陆寻义对几名青年轻声笑道:“我们来,正是来改变的。”
他们来此,便是来打破虚妄的。
数名青年皆目光随之望向陆寻义,陆寻义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含笑朝陈老板抱拳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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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先生,这一路可还太平?”暗室中,陈老板与陆寻义见礼。
陆寻义点头:“还好,一路上都有提前布置,总算平安抵京!”
“如此便好,信上说,此番过来是为……可曾妥善带来了?”陈老板眼中有着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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