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冷笑起道,“大人如此刁难我北海天浪军,可别忘了我的另一重身份,虽然洛邑并不是我这个巡风使的管辖地,但是我请几位巡天司的同僚,办几件小事,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况且,大人做人还是留一线,把我们北海天浪军逼上绝路,我们可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
“巡天司吗?”
军械司少司正冷笑起来,“本官姓任,全名任芯素,叶巡风使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便好,巡天司是有些手段,可是这里是洛邑,可不是你那一亩三分地。”
随后,军械司少司随手弹出一道劲风,就将叶真送上的两枚储物戒指弹飞。
“贿赂正印堂官,也是大罪一件,叶巡风使就等着受参吧!”
说完,任芯素就一屁股坐回了官椅,抱臂冷冷的看着叶真,一副你又能如何的模样的。
叶真脸一沉,随手就发出了一道符讯。
这道符讯,是发给现任的中巡狩的景湛的,这里是中巡狩景湛的地盘,要办事,只能他来。
不到半刻钟,中巡狩景湛就回来了一道符讯。
神念沉入的刹那,叶真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中巡狩景湛的回答,很委婉,也很难为。
这里,可是洛邑,不是被那些官员视为乡下地下的四方州郡。
在洛邑,可能一个个的少使,都有着惊人的背景。
巡天司做为天子亲军,在四方州郡还可以横行无忌,但在洛邑,也得缩着尾巴做人。
不说别的,那些言官御史发起飙来,连仁尊皇姬隆都头疼无比。
更何况,军械司的少司正任芯素,权柄极大,背后的人,连他们也不敢惹。
更要命的是,大周的军部,在天然上对巡天司有着压制和制约力,乃是巡天司唯一不敢惹的几个部门之一,除非有君令。
最后,中巡狩景湛很无奈的说道,这个忙,他帮不了,要不然,他麾下的那帮兄弟还有他,都会倒血霉。
叫叶真尝试一下用其它途径解决这件事。
最后还提及,若是真的无法解决,叶真可以尝试去找一下大司天,大司天在军部还有几分面子,应该可以说和此事。
哪怕是请大司天出面,中巡狩景湛用的也是‘说和’二字,换言之,就是大司天,也只能两边说和,能不能办成这件事,还得看军部给不给这个面子。
可问题是,以这个军械司少司正任芯素目前的表现来看,叶真可以断定,就算他请动了大司天伍预去说和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为零!
从这个少司正任芯素的态度来看,背后之人,是铁定要借着这一次的协防军令的机会,要将叶真军法从事。
一瞬间,叶真想到了很多。
既然大司天伍预出面都不管用,那么内监大总管鱼朝恩出面也不会管用,不仅不会管用,还会有很大的麻烦。
长乐公主公主自然也就不管用了。
换言之,背后之人,已经料定了叶真能够动用的所有力量,才有了这样的布置,堵死了叶真所有可能解决这件事的渠道。
叶真若再没有其它方法,那叶真只能注定在四个月之后拿到北海天浪军的军旗号鼓符令一应事物,只能四个月之后再出发。
四个月之后出发,叶真料定,对方肯定还有后手,例如使用上古挪移阵时耽搁几天,通关时慢几天等等。
反正,照目前这种情况,叶真的北海天浪军,铁定会失期。
失期的后果,就是北海郡一应主官、六品以上属官,全部会被军法从事,而叶真这个爵位所有人,包括北海郡尉唐淲与郡丞桥紘,则会被抄家灭族。
这件事上,没有任何折扣。
一瞬间,似乎叶真的一切生路,都被堵死了。
一封轻若鸿毛的人魔战场协防军令,直接就将叶真送上了绝路。
看着叶真难看到极致的神情,正抱臂而坐的军械司少司正任芯素,呵呵的嗤笑起来。
“怎么,吃瘪了啊?”
“我还说了,叶巡风使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官全部接着!但是,这北海天浪军军旗鼓号符令一事,只能按规矩办事,四个月后!”
嘴上在笑,可是少司正任芯素看向叶真的目光,满是鄙夷讥诮之色。
一个从荒僻之地来的乡巴佬,仗着一点关系,还想在他们军部耍横,直接是不知天高地厚。
更何况,这件事,是那位大人亲自交待的,谁出面,都没用。
叶真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少司正任芯素,精光闪烁的眸子中突然就被疯狂之色充斥。
“规矩?规矩你老母!”
咆哮一声,叶真就猛地跃起,硕大的拳头带着山一般的气劲,狠狠的砸向了军械司少司正任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