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大权祭,就此告辞,烦请转告大首祭一声!”
接了圣旨,叶真冲着羊舌正微一拱手,就扬长而去,瞬息远遁。
纵然第二大权祭羊舌正极有涵养,此时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周边一众圣祭看出了一点异常,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息之后,远在洛邑的祖神殿首祭大殿内,发出了一声轰然的拍桌之声。
门口的祭卫连忙冲了进去,只看到大首祭东阳司辰面前的条案,已然变成了粉末,大首祭东阳司辰,此时是一脸的铁青。
就在刚刚,大首祭东阳司辰收到消息,叶真离开圣祭大军了,还名正言顺的离开了。
这将大首祭东阳司辰气的不轻。
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做出了许多设想,不少针对叶真的计划,包括挖掘叶真身后秘密的计划,甚至说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实施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叶真依旧在圣祭大军当中。
一旦叶真离开了圣祭大军,他的这些计划再想实施,就千难万难了。
可惜,一道圣旨,就让他功亏一馈。
说实话,刚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大首祭东阳司辰直有一种冲入皇宫,面骂姫骜昏君的想法。
以他的身份,在皇宫之中,就是将姫骜骂的狗血喷头,新君姫骜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但是这圣旨,就是他也违不了。
骂新君姫骜,他骂的是姫骜本人,而圣旨,在加盖了镇国乾坤玺之后,就代表着大周!
这一轮交锋,完败!
大首祭东阳司辰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同一时刻,洛邑皇宫东来阁内,在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内监大总管童德海之后,新君姫骜又一次与他父皇也就是仁尊皇姫隆的残魂商议起来。
“父皇,由此看来,这位传奇圣祭东阳司辰,恐怕私心甚重啊。”姫骜说道。
“这世间,谁没有私心?关键就看怎么驾御了。”仁尊皇姫隆残魂答道。
“父皇,道理我明白,但是这东阳司辰手握大权,这一次,算是让他吃了一次蒙亏,会不会让他生出异心呢?”姫骜问道。
“骜儿,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在此之前,这个叶真,颇有些无人能制的感觉?”仁尊皇姫隆突地问道。
姫骜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个理,尤其是在三位道祖显圣之前,叶真手掌镇海军,实力又分外的惊人,还真是无人能制。
“那么现在,他跟东阳司辰成了死对头,只要我们给个由头,东阳司辰就能给他造成大麻烦!
而同样的,在此之前,领圣祭大军出征的东阳司辰,风头也是一时无俩,堪称无人能制。
而现在,这个镇国公叶真,则成了东阳司辰的对头,虽然说实力相比东阳司辰稍弱一点,但只要我们稍加倾斜,就能够成为制衡东阳司辰最强有力的力量。”
说完,仁尊皇姫隆的残魂就看着姫骜问道,“皇儿,你可懂了?”
新君姫骜思忖了几息,冲着仁尊皇姫隆施了一礼,“儿子谢过父皇指点,儿子懂了,这就是平衡之道,亦是最紧要的帝王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