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廉理解韩世忠的心情,笑着拍拍他肩膀,让他脱了棉帽棉衣坐下,叫人上毛巾茶点。
“良臣初来,许多事不清楚。我这没其它地方那么多繁琐规矩。边关也是特殊所在。公务事,你必须一丝不苟全力以赴。非公务,你不必拘禁。”
指指茶点。
“你是爽利利的军人,饿了就吃,渴了就喝。酒,等吃饭时再喝。”
韩世忠喜欢这种自由,擦擦汗,先迫不及待解决口渴,把不凉不热正合适的茶水一口闷下,又拿起点心大吃。
真他娘的好吃。沧赵出品就没有寻常的。
韩世忠暗赞间偷眼观察赵公廉反应。
赵公廉就坐在案几对过。
他笑着亲手给韩世忠的空杯倒上茶,阻止了韩世忠想谦卑客气,笑道:“别吃太多,消灭这盘点心垫垫肚子就得。收拾完了,咱们就开宴。”
开宴?莫非是接风宴?
韩世忠琢磨着,就听赵公廉笑道:“你酒量不错。但咱们这多的是喝酒象作战一样骁勇能打的将领。到时你要小心大家暗算你。”
猜测得到肯定。
侯爷显然是想立即把他韩世忠引荐给军中诸大将,表达重视,也加快他融入新团体的过程。
韩世忠心里再一热,冲动下混不吝发作,拍着胸脯道:“大帅放心。世忠从不是歪种,决不给大帅丢脸。”
赵公廉闻言大笑。笑得韩世忠不感觉尴尬反而感觉这才是他老韩最想要的随性大帅。
等韩世忠风卷残云喝光一壶茶吃光那盘点心,赵公廉又笑呵呵道:“你在真定府的表现不错,展现了我澶州军正直骁勇的本色。所以我本想好好敲打你的计划就废除了。否则,你以为误期报到这么久,区区罚跪就能混过了?”
“啊?”
“哦。”
韩世忠既汗颜又自豪。
他原本心里也嘀咕过这事会不会因给侯爷惹麻烦而让侯爷反感。毕竟那时他还没正式成为澶州军人,和侯爷没任何交情,却打着澶州军,也就是侯爷的旗号任性地狠闹了一把。
杀官兵啊,那可不是小事。对任何主管他的官员也是不好解决的恶劣影响。
没想到侯爷居然轻描淡写这么肯定他的胡闹。
若是搁以前在西军,他这番闯祸。吃军棍打得半死是最轻的。
直娘贼的,俺怎么感觉就是这么提气呢?
在侯爷手下干,真他娘的对俺老韩的胃口。看来俺老韩当真是时来运转,快活的日子到了。
只要能硬气地活着。俺他娘的不当官也值了。
赵公廉笑着又说:“还有不到两星期就过年了。我要巡视慰问边塞将士。不知良臣是否愿意陪我一起踏暴雪吹寒风?”
星期这个时间概念。韩世忠懂。沧赵工厂就是以七天为一星期安排生产和休息的。
巡视慰问,这个韩世忠也懂。
他不懂的是堂堂三品侯爷一府重地首脑,为何要在年关前亲自出马看望区区边塞将士?
这个他从来没听说过。
别说赵公廉这种高级领导,就是对将士比较好的西军中低级校将也不会屈尊降贵顶风冒雪遭大罪跑去关怀所管的边塞士兵年能过得怎样。
大宋朝廷上上下下的官吏在年前这段时间忙着干什么?
心早飞了,推托糊弄应付公务。趁着年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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