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底,套套话,落实清楚张家事,再下手整治不迟。
“哟嗬,张成,你是不是攀上了沧赵高枝,王八翻身呐?”
衙役虎狼的罪恶之手却是被最小的弟弟反驳阻挡了,张成不禁羞愧不已,这会也镇定下来。
俺有赵公子撑腰,怕屁呀?
心里这么想,但他习惯了对这些恶狼退缩忍让,又不想多生事端,没顶撞,只闭嘴不理。
不想他弟弟却嘻嘻一笑,再次骂了句:“关你屁事。”
衙役小头目怒火更盛,报复心更强,暗暗说老子定要把你们剥个净光,却没敢上前发威。
他要等等看张家到底等的是谁。
若不是那恶魔公子。嘿嘿,老子今天不把你们……
他的爪子不断张合,似乎在隔空掐死张氏一家,把眼前的一切好处都抓到手。
恰在这时,身后城中传来马蹄声。
这厮回身一看,顿时眼神一缩,腰瞬间弯了,低下头,脖子也缩了。
一匹火一样赤红的高头大马正欢快地踏步而来。
马上少年嘴角带着淡淡笑容,但落在城门口这几个衙役的眼里却恐怖如饥饿猛虎。
唰。
衙役们闪开城门通道,下意识紧抵城门墙壁站成左右两行,一齐弯腰掘着屁股摆出媚态。
张成欢喜地叫声公子,跳下车辕跑过来迎接。
衙役小头目闻声如受雷劈,看到赵岳对张成微笑点头,他两腿一软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赵岳笑呵呵来到车轿前,从马上弯腰把迈着小短腿欢笑着跑过来的小张荣抱到马上,放坐在身前,向下车忙着向他行大礼参拜的张成家人一摆手道:“一家人就不必讲虚礼客套了。天太冷。大叔大婶和小妹子赶紧回车里暖和着。咱们要赶远路了,得抓紧时间。”
“唉,唉。”
张成老实巴交的父母一选连声地应着,满脸是恭敬自卑的笑,眼里却闪着泪花。
这几个衙役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惧,只盼着赵岳大度不计较,把他们当个屁放过。
赵岳没把他们当屁,根本是无视。
张成也没告状。只小张荣美得滋地坐在马上,随着宝马前行,回头向那紧张得冷汗直冒的衙役头目做了个嘲笑的鬼脸,咯咯笑得响亮。
赵岳久知官府衙役之弊之恶,之前就远远看清城门口情况,大致能猜到张家必定是被敲诈威胁过,只是张家安然无事,他就懒得和这些跟着当官的为虎作伥的爪牙计较。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坐在他怀中享受骑马滋味的勇敢小家伙在南宋历史上却是个打金军战绩耀眼的草民英雄。而且还正是以梁山为基地的民间抗金武装首领。
帮人就是帮自己。这句话也许是真理。
赵岳绝没想到他心软救助收下一家贫苦农民,却为新国日后添了位具有统帅大才的名将。
张荣长大从军,南征北战,骁勇与指挥才华日益绽放光芒,功勋卓著,名垂青史感动后人。
群英汇萃。岳飞此生波澜壮阔的军旅生涯注定不会孤独。
赵岳越去越远。城门衙役这才慢慢松了紧提到嗓子眼的这口气,这时才注意到昨晚的本城祸根——范家的马车跟在赵岳后边。
姜氏带两孩子坐在车里。老姜挎腰刀坐车辕上乐呵呵地赶着骡车。
范天喜和姜济骑着骡子,一左一右护持在车旁悠然而行。
张家的马车由张成赶着紧紧跟在范家后边。
他们带着本城的恐惧仇恨愤怒杀机,和事后听说了张成家的事引起的无数羡慕离去。
见赵岳去得远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那衙役头目直起弯得都酸了的腰,揉搓着摆媚态都僵了的脸,突然呸了一声,骂骂咧咧道:“张成这胆小废物贱民真他娘的走了天大****运了。”
几个衙役随声符合:是呀,是呀。成了沧赵公子的跟班,跟着富得流油的沧赵混,张家这是祖坟长参天大树冒青烟了,从此好日子长在身上一样,千万不要太幸福得让人嫉妒发狂哦。
却有一人撇撇嘴,眼里闪着羡慕嫉妒恨道:“俺看倒不一定。”
说着眼睛四下一撒摸,见没有旁人,这才对几个流露好奇的同伴低低道:“哥几个也不想想咱们县太爷爱财如命的脾气秉性和王衙内的凶狠胆大。那是能放跑银子有仇不报的一家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