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若不当强盗,死活干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范天喜和他不过是刚认识。勉强算一伙人,可称萍水相逢,却如此大方说给就给了。
沧赵家的人难道就是这么豪爽大气?就是这么牛气脱俗?
万俟大年心中感慨万端,感动得一时不知怎么表达。只一个念头,俺也许做对了选择。
他懵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扭头对赵岳道:“公子一路扫视路野暗中戒备,是在防范王狗官家埋伏报复吧?”
范天喜喜出望外,抢先问:“兄弟。你见过他们?”
万俟大年点头道:“俺想抢银子,早上却看到王家那狗儿子裹着一脸伤带着一群人出了北城。俺披白布埋伏,还是看到他们买白布才想到的。”
王家设伏报复的事基本能得到确定了。
范天喜有更迫切想知道的问题,急问:“那兄弟可知他们会在哪里埋伏?”
万俟大年道:“俺逃出齐州(实际已改为济南府。万俟大年打小离家成年才回,习惯叫旧称),在这一带游荡了数月,这条北上路很熟悉。若要设伏,八成在那。俺想抢先下手才在这。”
赵岳没追问详细,让万俟大年上了车,一行继续北上。
直走了十几里,离县城越来越远,白雪乡野土气荒凉成了唯一景色,万俟大年突然从车帘露头瞅瞅外面,眼盯着远处路边一片山丘道:“应该就是在那里了。”
范天喜等人一惊,都仔细眺望,却太远,看不大清楚。
赵岳视力异常,清晰看到那里有块南北宽约摸上百米的突起紧挨道路。
突起对道路形成一个石壁断崖,最低处也约摸有四五米高,上面稀稀朗郎长着些碗口粗细的树,向南这面有斜坡,也很陡峭,但不难上去。北面不知是什么形状。向东连着起伏的山丘。
对面路西是起伏不大的荒野夹杂小树林。那里野草蔓地,在雪中随风摇摆。
若有人埋伏在突起上,道上的人即使在近处,骑着马也看不到突起上的情况,更别说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能察觉有人埋伏其上。
那里确实是理想的偷袭地。
太方便用弓弩射击,你藏都没地藏去。有高高的崖壁挡着,又能有效避免被迅猛反抗冲杀。
但到底有没有人在那埋伏呢?
等到走近察看,若真有埋伏就晚了。
赵岳在前领行,凝目盯紧突起。
随着渐行渐近,突然突起上有白物起伏了几下。
这么远,山野又是一片白,范天喜等人别说看不清,察觉不到有短暂的起伏,就算是眼尖的万俟大年也只是感觉突起的积雪被狂风吹起,或密集的野草盖着积雪在风中起伏。
但赵岳看到了白色下是几双人的眼睛人的面目。
突起上有人听到马蹄马车前进声,在稍探头查看。
赵岳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大年,咱们猎杀者的游戏想不到这么快就到来了。你喜欢吗?”
范天喜和姜家父子一听这话就知道敌人就埋伏在前面,不禁一阵惊喜又紧张。
万俟大年则吃惊地问:“你能看清这么远?”
赵岳马速不变,神色从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低声道:“我攻山上。大年,你助范大哥守车辆,防止贼寇以弓弩远攻导致守车的被动不能还手。你我分头玩这场猎杀与反猎杀。”
万俟大年晶黄的眼中凶光闪烁,猿猴般毛胡子脸狰狞。
“好。敢玩弓箭?就让他们尝尝俺毒蛇箭的厉害,看看到底谁是更高明的猎手谁是猎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