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停滞不前。
七个月过去了,唐恩觉得自己没脸再在伊斯特伍德面前说那样地话。 他自己都等得有些绝望了,每次医院那边传来一点不利的消息。 就让他的心往下沉了一些。
唐恩没有在下面大厅询问伊斯特伍德的病房在哪儿。 他径直走了上去。 那个数字不需要问,早就被他记在了心里。
但是推开了病房门。 看到的却只是空荡荡的房间。 唐恩还以为自己找错了房间,他推出来抬头看看病房号,没错,是伊斯特伍德的病房。
他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不可能伊斯特伍德搬出医院了而自己不知道啊,康斯坦丁教授可是会及时把一切有关伊斯特伍德的动向都告诉他地。
唐恩走进去,病房内很整洁。 床头柜地花瓶中插着一束花,他仔细看看,花瓣和叶子上还有水珠。 他又摸摸床上,还有些许温度。
看来伊斯特伍德并没有搬走,而是……站在窗口的唐恩探头向下张望,很快他找到了自己地目标。
在妻子搀扶下,在花园中慢慢散步的弗雷迪;伊斯特伍德有些吃惊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唐恩。
“头儿?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惊喜。
“我来看看你啊,弗雷迪。 ”唐恩摇摇手中的花束,随后他对弗雷迪的妻子微笑道:“你好,瑟瑞姆。 ”
“你好,头儿。 ”吉卜赛女人跟着自己的丈夫称呼唐恩。
三个人在石子路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下。
“昨天的比赛可真带劲!”伊斯特伍德主动提到了足球。
他说的是刚刚结束的第十轮联赛,森林队主场对米德尔斯堡,因为唐恩和米德尔斯堡主教练麦克拉伦之间的恩怨,这场比赛备受瞩目。
最后的比分是4:2,双方大打对攻战。 森林队凭借更犀利的进攻和更胜一筹的防守,拿下了米德尔斯堡,让麦克拉伦在城市球场无胜绩的纪录继续延续。
唐恩挠挠头:“你看的电视直播?医生不是说最好不要看森林队的比赛吗?”
这可不是唐恩在开玩笑,尽管最初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唐恩确实以为是玩笑……为伊斯特伍德主刀的斯蒂芬;阿尔伯特教授在第二次手术之后非常认真严肃地警告过伊斯特伍德,为了他尽快康复,最好不要看森林队的比赛,以免情绪激动下再次伤到脆弱的膝盖。
人在看球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激动之下的肢体动作,如果动作幅度大,伤到刚刚动过手术的膝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伊斯特伍德嘿嘿一笑,旁边的瑟瑞姆指着他说:“森林队的比赛,他一场都没放过,全部看得现场直播。 ”
“不让我看球赛,那可不行。 ”伊斯特伍德说,“现在还没法踢球,如果连看都不让看了,那我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了。 ”
唐恩目光扫向他的右膝,迟疑了一下才问道:“这一次……恢复的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吉卜赛人的回答很干脆、肯定。 “我想再过两个月我就能回到训练场了。 ”
和唐恩来之前想的不一样,在他面前的弗雷迪;伊斯特伍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七个月,甚至还要更长的恢复期并没有打垮他,他还像以前那么乐观。
“那真好,弗雷迪。 我们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唐恩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这样最好不过了。 “哦,对了。 下一轮联赛,你就不要看电视直播的了,来城市球场,在现场看吧。
”
伊斯特伍德愣了一下。
“怎么?不能走吗?”唐恩问。
“不,头儿。 没有问题,就算是从这里走到城市球场都没有问题。 ”
“谁让你走着去了!”唐恩大笑起来。 “让你去现场看球,不过你可要给我小心膝盖。 ”
“放心吧,头儿。 我比你更想早点恢复过来呢!不过……头儿,我们下一轮联赛的对手是谁?”
“切尔西。 ”唐恩答道。
伊斯特伍德吹了声口哨。 “那个九胜一平未输一场的切尔西?”
“是的,现在排名联赛第一,十轮联赛二十八分的切尔西。 怎么,你怕了,弗雷迪?”
“开玩笑!我怕什么?”弗雷迪大声反驳,随后又小声嘀咕,“又不是我上场去踢……”
两人同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