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副射手和郑成都楞了一下,郑成立即惊呼一声:“哑炮!”
方汉民听到之后,只觉得脑袋猛地一大,骂了一句:“他妈的!该死!全体卧倒!停止进攻!”
郑成这会儿和副炮手也都吓得差点魂飞天外,哑炮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危险的故障,发射药击发之后,未能顺利点火的话,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还会不会点火,这时候如果正常情况下,他和副射手都应该立即跑开隐蔽,防止炸膛或者意外击发。
可是这会儿郑成却很清楚他们如果不立即排除故障的话,鬼子那边剩下的一门高射炮还没有敲掉,鬼子随时都可能放平炮口,用高射炮平射前面的弟兄。
于是他骂了一句,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副射手,叫到:“别趴着了!赶紧把哑弹倒出来!该死球朝上!顾不得太多了!”
副炮手楞了一下,有点犹豫,但是看着郑成暴怒的神色,于是咬了咬牙立即爬起来,开始帮着郑成把迫击炮炮管从底板上拆下来,郑成抱着炮管,让炮管口朝下,副射手则满头大汗的把双手放在炮口处做好了接住炮弹的准备。
哑弹顺着炮膛滑了下来,从炮口掉出炮膛,副射手心惊胆战的接住了炮弹,这时候炮弹已经处于击发状态,引信应该处于解锁状态了,稍有撞击,便可能立即爆炸,如果这时候爆炸的话,他们两个人都只可能被炸成烂肉。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对面日军阵地上响起了咚咚咚咚的高射炮的炮声,两个残存的日军炮手,还是操作着一门高射炮,将高炮放平,对着进攻的特务营官兵开始开炮。
虽然方汉民已经命令所有人都立即卧倒,但是还是有一个士兵被高炮炮弹当即中弹,炮弹拦腰打在他的肚子上,将他直接从腰部打成了两节,上半身跌落在地上,一时间还没能死去,惊恐万状的同时,还有剧痛,让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甚至还在拼命的用两只手扒拉着流出腹腔的肠子内脏,想把肠子塞回到腹腔里面。
可是他的努力根本无效,大量的鲜血从端掉的身体伤口中喷涌而出,他惨叫了一阵之后,便躺在了地上慢慢的不再动弹了。
方汉民痛苦的闭上眼睛,这样的惨状让他痛苦的无以名状,而且这个时候,日军那边的轻重机枪又一次开始猖狂的射击了起来,战场形势对他们顿时变得非常不利。
而郑成那边还在忙活着处理哑弹,他和副射手听到日军高炮的炮声之后,都哆嗦了一下,副射手心惊肉跳的接住了滑出炮口的那颗哑弹,像是捧着一件无价之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把这颗炮弹放在了一旁,甚至来不及处理这颗哑弹,便又被郑成吼叫着开始组装迫击炮。
情急之下他们的动作有些失调,结果又浪费了一点时间,听着日军轻重机枪还有步枪高炮的吼叫声,郑成满头大汗破口大骂,奋力将炮尾插入到底板座的凹槽中,疯了一般的开始再次瞄准。
“装弹!”郑成这边刚瞄准完毕,便一刻不停的对副射手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