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麻烦,也免去了他要供应这些丘八们吃喝用度军需物资。但是方汉民提出来把伤员留在黎平县,这件事他就不觉得是好事了,他们的伤员留下来,那么就肯定还要留一些人在这里,那么他就要继续支应这些丘八们,而且这些伤
兵往往纪律性更差,仗着他们是伤兵,就在地方上胡来。
这种情况他在各地见多了,伤兵和溃兵几乎跟土匪差不多,见什么抢什么,没他们不敢做的事儿。
于是他干咳了一声之后,皱着眉对方汉民说道:“这个……方营长呀!不是在下不近人情,伤兵为国负伤,按理说我们地方应该尽心照料,让他们尽快恢复!但是你也看到了,鄙县实在是个小县,本地连个像样的郎中都没有,只有些坑蒙拐骗的巫医,而且本地药品奇缺,别说是治伤的药了,就算是普通的药品,鄙县也很难找
到,只能找到一些草药罢了。这样的话实在是无法放心的让贵部的伤兵弟兄们交给他们照看,我怕这些庸才稍有不慎不但不能照顾好贵部的这些伤兵弟兄,反倒还会误了他们的性命,一旦那样的话,
在下就真的罪莫大焉了!真不知该如何向方营长您交代了!而贵部乃是新六军所属,新六军又乃是我军之精锐,国民政府竭尽全力保障贵军供应,想必条件一定会比鄙县要强得多,唯有让这些伤兵弟兄们回到贵军进行治疗,方能
尽快让他们康复,再上战场,重立新功!”方汉民紧锁眉头,搓着下巴说道:“周县长的难处我也知道,您所说的话也确实有理,但是眼下我也很为难呀!这些伤员弟兄们,伤势都不轻,我等又刚从前线回来,官兵
十分疲惫,确实难以抬着他们长途行军数百里返回芷江!这可如何是好?”“哦!这个好办,如果贵部要离开的话,本县岂能让贵部的这些功臣们为难?我马上安排人,去给贵部准备一些马车,让伤兵弟兄们可以躺在马车上跟部队一起走,这么一
来就解决了贵部的麻烦!不知道方营长意下如何?”周县长忙不迭的对方汉民说道。方汉民为难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周县长的意思办吧!但是周县长也知道,我们伤员比较多,另外还有一些辎重以及
重武器需要带走,这车辆不能少于三十辆!要不然的话,在下可是会很难跟手下弟兄们交代的!”周县长一听,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他本以为给方汉民搞几辆马车,一辆马车上躺两个伤兵就可以了,没想到方汉民居然狮子大张口,一张嘴就要三十辆马车,这三十
辆马车可不是小数,搞起来可是要费点力气了。
好在方汉民没有要求把他们一口气送到芷江去,要不然的话,这三十辆马车车夫一路上的开销也不会小。虽然周县长很不乐意,但是考虑到赶紧把这帮瘟神送走,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他也捏着鼻子认了,另外看在方汉民送他了一件如此“贵重”的礼物的面子上,他觉得这件事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