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无限细节,而这些无限细节的根本,便是来自鸿蒙符文。
因此,这方尖石碑看似没有任何瑕疵,可以映照出无限细节,但他还是可以看破其构成!
因为,石碑镜面所映照出的无限细节,其实是鸿蒙符文映照石碑镜面前的人或物时,通过人或物的构造,展现出鸿蒙符文的无限细节!
鸿蒙符文保罗万象,可以化作一切道法神通,可以演化一切人或物。
秦牧站在石碑镜面前方,看似照镜子,实则是石碑中的鸿蒙符文在镜中重构了另一个他。
“想要让大公子藏在石碑中的鸿蒙符文阵列展现出来,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让它照耀不到任何东西!”
秦牧将自身仅存的鸿蒙元气绽放出来,化作四个镜面,立在石碑的四周!
他的鸿蒙元气化作符文状态,每一个符文都纤细无比,让这面石碑无法再照到其他任何东西。
没有了映照物,方尖碑中蕴藏的符文逐一显现出来。
构成石碑的主体是混沌石,大公子烙印在混沌石上的鸿蒙符文呈现出无比致密精美的构造,像是艺术,又像是复杂精妙的机械构造,不断变幻。
秦牧如痴如醉,钻研这些符文烙印,石碑符文烙印的变化,呈现出的是一种术数结构,每一种变化都蕴藏着极深的术数道理。
尽管来自不同宇宙纪,语言文字不同,但是鸿蒙符文却是相同的,道语也是相通的,更为关键的是,术数也是一种可以交流的语言!
这三种语言,秦牧的造诣都很高,让他对于大公子这种鸿蒙封印神通的领悟变得比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
即便如此,秦牧也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才将方尖碑上的鸿蒙封印吃透。
他要做的,并非是暴力破解方尖碑林所形成的封印,而是让自己进入碑林,不被封印镇压。
而最为关键的一环,便是他需要让自己的元气,模仿方尖碑的鸿蒙符文序列,让碑林中的封印以为自己是缺少的那块石碑!
秦牧又在碑林外停留良久,反反复复的推演,检查自己的纰漏。
等到他再也检查不出错误,这才迈步走入碑林,此时,碑林散发出的镇压之力,已经无法威胁到他,反倒让他如鱼得水。
那一面面方尖碑的镜面映照他的身影,映照出的也并非是他,而是映照出一座行走着的方尖碑!
这就是鸿蒙符文最为奇特的地方。
秦牧一路穿行,渐渐深入碑林,不过从碑林中散发出的杀气和血腥气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这股杀气,非同小可,比天公死时形成的天煞之气还要浓烈,比斩神台上的两口神刀还要强横许多!什么人拥有如此恐怖的杀气?”
方尖碑林宛如一个迷宫,石碑镜面映照其他石碑,让人头晕眼花,容易迷路。
秦牧转了良久,依靠天上的太阳分辨方位,渐渐走入碑林的中心。
最后一层碑林圆形排列,越过这片碑林,前方突然变得山清水秀,青山绿水,宛如世外桃源,最让秦牧惊讶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村郭,村郭里炊烟袅袅,正有农家烧火做饭!
村口有青年在树上挂着一头猪,倒吊着,正在杀猪放血,下面则放着一个盆,盆里盛满了猪血。
而青年旁边有一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绕着树撒欢般的奔跑,咯咯地笑着,声音很是清脆。
村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一个老者,正在啪嗒啪嗒的抽着水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石墩子后也有一株老树,树上挂着几只结茧的毛毛虫。
秦牧的目光越过这个老者,只见村子里老树下的老井旁边,有一个妇人坐在那里,拿着木棒搥洗衣裳,一边搥,一边骂咧咧的,不知在骂谁。
一个老妪坐在房檐下晒太阳,双手放在小肚子上,眯着眼睛打盹儿,时不时偷偷的张开昏花老眼,偷偷打量那骂咧咧的妇人。
这个小村郭一片祥和,像是只有一家五口生活在这里。
秦牧眨眨眼睛,打量一番,没有走入这个村庄,而是侧头想了想,取出太易留给自己的地理图,唰的一声展开。
太易的地理图是以太易拐杖画出来的,地理图极为复杂,魏随风描摹下来交给秦牧。
秦牧展开地理图,看了一番,又挠了挠头,他刚才进入方尖碑林,根本没有按照这幅地理图标记的路线走!
魏随风交给他许多地理图,他基本上没有按照路线走过,都是胡乱闯进去。
“看来走错路了。”
秦牧卷起太易地理图,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这片碑林重走一遍,懊恼道:“大师兄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吹胡子瞪眼……”
突然,村口石墩子上的老者放下水烟,笑眯眯道:“贵客远道而来,不留下来吃顿杀猪菜再走吗?小商已经杀好猪了。”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从幼儿园到高中,又何止十年磨剑?高考的师弟师妹们,吃了这顿杀猪菜,那就拔心中霜刃之剑,披荆斩棘,剑开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