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最最恶心,也是危害性最大的一种炒作了,别的炒作大不了把牛奶倒掉,把白菜打碎在地里,对普通老百姓没啥危害,可这个炒狗的商人,却在炒作失败之后,一气之下放生了海量的犬只,给生态和老百姓的安全造成了极为惨重的损失,甚至导致很多老百姓无辜的死亡,财产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炒作也算是一种骗术了,只不过,这种骗术比较高明一些,甚至不容易被人们所发现,若是运营的好多话,说不定几百年都不会被破灭,当然了,若是真的能够维持百年千年不变,那就不算是炒作的,也可以算是产品本身的价值了。
就比如钻石这种商品,原本就是碳的同位素,就因为长得漂亮且足够坚硬,所以,便被推到了很高的价位,而且,几百年来始终都是昂贵的,从来就没有掉价,甚至还有涨价的趋势。
其实,钻石并不稀缺,只不过被少数商人控制了而已,他们会根据市场的变化调节出货量,始终维持钻石的相对稀缺,就算全部捂着不卖,也绝对不会廉价走量,而且,通过某种宣传,让这个商品的价值深入人心,从而一步步增加销量,扩大自己的市场,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就这么一句非常简单的广告词,让多少人为之疯狂,尤其是爱做梦的少女,更是将其看做一个男子对其是否真心的标准,如此一来,销量想不上升都难,而就算市场需求突然强劲,钻石的供应也从未断过货,这足以说明这种产品其实并不缺货,只不过有人进行了控制,始终尽力维持这种商品的出货量,市场需求小就少出售,市场扩大,就把库存都抖出来,从而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在李安看来,钻石也是一种炒作,只不过炒作的人太高明,从一开始就把大部分的货源都给控制了,然后,几个拥有大量货物的商人全部联合起来,共同维护这个市场的高价值,为了他们的共同利益,他们谁也不愿意随意的扩大出货量,如此,才维持了这个神话几百年不灭,也让做这个生意的商人永远都能赚的本满钵满,而很多老百姓为此要付出大量的金钱,来购买这种本就无用的身外之物。
炒钻石的人实在是太坏了,当然,也太高明了,高明到几百年都没把钻石炒坏,这个神话始终都没有破灭,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也仍有很大的可能不会破灭,穷苦的老百姓将永远为此受苦。
李安在心里痛恨炒作,其实仔细一想,自己也是一个炒作的好手,玻璃和镜子这种很廉价的产品,就因为别人没有掌握,所以,李安家的工坊便会以很高的价格卖出去,而这些商品的实际价值却并没有这么多,李安高价贩卖玻璃类制品,完全就是赚黑心钱,与那些炒房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房子是必需品,价格也实在是太高了,炒的都让老百姓受不了了,而镜子这类玻璃制品的价格,就算卖到成本的十倍,其实也没几个钱,况且,家里不买镜子也没啥关系,可没有房子就没地方住,所以,李安觉得自己赚黑心钱对社会的危害程度很小,远远不如炒房的人。
而李安对大唐的贡献又实在太大了,如此一来,李安总体对大唐还是贡献更多一些,相对于李安的贡献,赚点黑心小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既然要发明水稻去壳的机器,自然还是要亲自去水稻去壳的工坊看一看比较好,只有看到了工匠们的辛苦,李安发明机器的动力才能更大一分。
此时距离春耕春收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但关中几乎没有水稻,广州一带收获的水稻运输到京城需要很长时间,但京城的很多商人的仓库和种粮大户的仓库里,都囤积了大量的稻谷,所以,想要看到给稻谷脱壳的场景是不难的,一年四季每天都能在京城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要你愿意去水稻去壳工坊就能看到。
整天待在研发中心也是挺无聊的,所以,李安时不时的便会去各处转转,找找灵感啥的,这样总比整天待在一个地方要强,也能更好的了解更多的情况,了解老百姓的需求,了解工坊对机器的要求,更能够体味民间的疾苦。
“京城最大的稻谷去壳工坊在哪里?”
李安开口问小吏道。
“京城最大的一家?这个下官还真的不清楚,京城水稻去壳工坊太多了,小人知道的只有几十家,其中,最大的一家在城南,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五里地。”
小吏开口回答道。
“哦,才五里地,这么近,那必须要去看看,走,备车。”
李安说走就走,别提有多潇洒了。
五里路就算是走着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何况是坐车前往,没多久就到了水稻去壳工坊,这个加工坊的旁边就是一个粮库,足足有十几个庞大的粮仓,而每一个粮仓都能够存储几百吨的粮食,十几个粮仓,至少能存储几千吨的粮食,甚至还有可能更多。
李安刚下车,便有人跑了过来,显得非常热情,显然是看到了豪车,以为大买卖来了。
“李侍郎,这是扬州苏家的稻谷加工作坊,苏家二十年前便在京城买了宅子和不少商铺,专门贩卖他们老家的稻谷和大米,前几年又买了块地,修了十几个粮仓,还有眼前这个稻谷去壳工坊,这人是个小管家,也是苏州人。”
大唐的苏州是一个很发达的州郡,位置在后世的长江三角洲一带,这里水网纵横,农业发展非常的不错,另外由于靠近长江和沿海,渔业的发展同样非常厉害,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