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朕若再苦留两位皇叔在京城,岂不是让两位皇叔担下居心叵测觊觎龙椅的恶名?”
魏王韩王听得心中一沉。
萧诩这话说得太阴险了!!!
居心叵测觊觎龙椅这样的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人还有何颜面借口留在京城?
果然,傅阁老立刻拱手张口:“皇上仁厚之心,臣等尽知。魏王殿下韩王殿下深明大义,必不会辜负皇上心意,更不会令自己背负恶名,令先帝蒙羞。”
紧接着,另外两位阁老也张口附和,六部堂官中出言者比比皆是。
有几个站出来为魏王韩王说话的,很快被淹没在众臣的声音中。
魏王的心直直往下沉。
萧诩登基才几个月,收拢人心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大势已去,再挣扎,徒惹人笑。罢了,还是走吧!
魏王和韩王迅速对视一眼,一起萌生退意。
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在两人表示出要离京回藩地的意愿后,户部尚书出列,愁眉苦脸地哀叹国库空虚,无力供给兵部钱粮。
兵部尚书不肯相让,立刻严词声明,十万边军的军粮绝不能少。守卫京城的神卫军和禁军也不能少了粮饷。
这么一来,便只有削减各地驻军的军饷了。
魏王何等精明,很快便听出不对劲了。这分明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
韩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听众官员绕来绕去的,心中十分不痛快,沉着脸冷声道:“国库怎么会空虚?”
他一张口,户部尚书正大光明地冲着他来了:“韩王殿下有所不知。国库原本还算充盈,只是前年拨出大笔钱粮赈灾,去年又操办先太子和先帝的丧事,耗费极多。今年再应付兵部粮饷,实在吃力。”
御史台大夫立刻提议:“韩王殿下魏王殿下心系朝堂,定会为皇上分忧。”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便用希冀又期待的目光看过来。
韩王魏王:“……”
两位藩王心中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太阴险太狡诈了!
奈何他们两个已经被架到火上,想不脱层皮也不行。主动张口还好看些。不然,只会更难看。
于是,两位“高风亮节”的藩王,在天子的赞扬声和众臣的夸赞声中,忍气吞声地主动担下了藩地驻军的军饷。
……
心情同样郁闷的魏王韩王,当晚忍不住凑到一起,喝了一顿闷酒。几杯酒下肚之后,韩王一拍桌子,怒骂道:
“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是谁想出来的!想让我们就藩就直说,我们走就是了。偏整出这么多动静来,还让我们供养驻军,真是气死我了!”
“父皇一走,萧诩便翻脸不认我们两个皇叔了!我这就去父皇墓前哭上一回。”
魏王没有阻止韩王宣泄心中的不满,他心中也十分懊恼。
早知如此,早些离开多好。
他们两个没有齐王的胆量,却又不甘年轻的侄子坐上龙椅,被天子忌惮,也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