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无法收场怎么办?皇上本就对祖父有些不满,若趁着此事,真的让祖父致仕,祖父又当如何?”
傅阁老淡淡说道:“我任阁老多年,门生众多。任首辅以来,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皇上岂会听信流言便罢免我的首辅之职?你多虑了。”
这和逼迫天子退让有何区别?
傅卓眉头皱得更紧了。
傅阁老心意已决,不再多言。
傅夫人弄不清朝堂这些弯弯绕绕,张口问罗芷萱:“玉姐儿如今情形如何?她真的病倒了吗?”
罗芷萱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我今日亲眼所见。傅妃是真得被惊住了,神智不清,目中常有惊惧之色。孙媳今日进宫,她竟连孙媳也认不出来。一直嚷着不是我。”
傅夫人听了心中恻然。
傅阁老却满脸郁色。
不中用的东西!这么简单就被吓破了胆!
这副模样,谁听在耳中也会觉得是做贼心虚!
……
朝堂之事,顾莞宁从不刻意探听。萧诩自会亲口告诉她。若有紧急发生的事,萧诩无暇回椒房殿,便会打发小贵子回来送信。
隔日早朝未散,小贵子便匆匆来了椒房殿,低声禀报:“……今日傅阁老在朝会上上了一道奏折。一长串的奏对,奴才便不一一学给娘娘听了。主要是傅阁老自辨清白,奏请皇上彻查刺客行刺之事,还傅家一个清白。”
“傅阁老还说,经此一事,他无颜再任首辅,自请致仕。”
“傅阁老这道奏折过后,朝中许多官员都跪下为傅阁老申诉求情。皇上不允傅阁老致仕,温言安抚了一番。傅阁老谢了皇上恩典,又说在事情未查明未证实傅家清白之前,他无颜再上朝。所以,从今日起便要待在府中,闭门不出,静思己过。”
顾莞宁神色微冷,冷笑不语。
好一个傅阁老!
好一个闭门不出静思己过!
这哪里是自辩!
这是仗着首辅的身份,挟百官之势,逼着天子退让!
果然是被权势熏了心!已经快忘了自己为臣子的身份了!
小贵子仗着胆子抬起头:“皇上并未吩咐奴才来送信,是奴才斗胆主动禀报娘娘此事。奴才估摸着,一散朝,皇上便会来椒房殿。还请娘娘好生劝慰皇上,不要动气。”
连小贵子都能看得出皇上受了闷气!
顾莞宁心头火起,语气愈发淡然:“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回去吧!”
小贵子松了口气,利索地行礼退了出去。
顾莞宁坐在凤椅上,并未起身。心里的怒气一点一点地汇聚成火焰,在眼底燃烧。
琳琅和玲珑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暗暗心惊。两人伺候顾莞宁数年,很少看到顾莞宁动怒。这般盛怒,更是前所未见。
“娘娘息怒。”琳琅轻声安抚:“待皇上来椒房殿,娘娘再仔细问一问皇上。”
玲珑接过话茬:“是啊,说不定皇上早已妥善解决此事了。”
顾莞宁冷哼一声:“欺人太甚!我这次定要剥了傅老匹夫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