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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儿?”苏航指着面前这个破败的小院,对着段林问道。
段林点了点头,和城里那些高楼大厦比起来,这小院,只能说是破败,极度的破败。
许是常年没有人居住,院墙已经倒塌了半边,砖块也不知道被哪家捡去盖房子去了,院子里生满了杂草,足有半人多高。
破旧的瓦房,房顶上的瓦也少了许多,露出了腐朽的房棱。
斑驳的土墙,破败的木窗,正门和旁门都是木门,紧紧的关闭着,上面还各自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锁。
这房子废弃已久,早已经是不能住了。
段林道,“附近的村民建房子,缺材料都会到这儿来拆个一砖半瓦,几年前,我回来的时候,收拾过一次,让村民们妥善照料,想不到……”
说到这里,段林的眼眶又湿润了,这么大一条汉子,看来面前的场景的确是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段林擦了擦眼睛,转身,指着院外大概四五十米开外,田坎下的一座小楼,“那儿就是陈三家了。”
苏航看去,那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在这闭塞的村子里,已经能算得上是很显眼了,只是这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屋后,看不到屋前。
房子应该是修了有三五年了,看样子陈三那几年在外面混得不错。
段林道,“他家的老房子拆了,这是早几年盖的新房,我上次找回来寻亲的时候,可惜没有见到他……”
说到这里,段林顿了顿,“我比他要大一些,小时候村里没几个人愿意跟我玩,我只记得,我们经常会去村里那条河里面摸鱼抓虾。”
有些东西,触景生情,很容易就把人的思绪带回过去。
“我们可没兴趣听你的回忆,把们打开,我们进去看看。”吴桂花总是那么的不解风情,对着段林道了一句。
段林收回思绪,不敢违逆,连忙收拾心情,往那危房走去,大门上的锁已经锈蚀了,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段林右手二指成剑,催动先天真气,化作一缕剑气,直接将那正门上的锁条斩断。
轻轻一推,老朽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好险没有垮下来。
一股扑鼻的霉味和灰尘的味道冲了三人满面,等了好一会儿,等灰尘沉淀下来,苏航方才抬腿跨过门坎,进了屋内。
这是非常老旧的山村民居,墙壁都是用泥巴竹筷糊成的,砖木结构,中间是正厅,俗称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在左边的卧室旁边是厨房,厨房的后面是厕所。
这样的格局,在上个世纪末的山村农家是非常普遍的,苏航家的老房子,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格局。
屋里比较阴暗,不过因为头顶瓦片少了许多,露出的天光却是让屋里明亮了不少。
空空荡荡的,除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都没有,就一张破桌子,也不知道本来如此,还是被村里人搬空了,灰尘铺满的桌子上,放着几个沾满灰尘的破碗,还有一盏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