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
芯姬看着褚曜。
神色认真道:“煜哥儿,褚曜!”
前一个“煜哥儿”还带温情。
后一个“褚曜”只剩下冷厉。
她道:“我只当你是来寻我叙旧的,此事也不会跟圆圆提及,今日之事不必再提!”
褚曜耐心等她说完才道:“当年阿姐助我是为自助,如今助我则是助他魏元元。”
芯姬道:“哪有这道理?”
她帮助褚曜破了自己丈夫驻守的朝黎关,居然是在帮助魏寿?但芯姬没有急于辩驳什么,只是看着褚曜,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褚曜自然是有备而来,他只是问芯姬:“阿姐可还记得当年北漠一战关键?”
芯姬点头:“自然记得。”
褚曜:“当年情形与今日何其相似。”
芯姬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黑。
北漠跟高调的十乌不同,前者深谙猥琐发育的精髓,那些年积蓄不少力量。当年抗击北漠的也是几个国家组成的联军,却在芯姬第二任丈夫手中吃了亏,久攻不下。
褚曜借着芯姬的帮助,设计让北漠那边对守将生疑,逼迫守将转守为攻,打乱防守节奏。北漠主动放弃了主场优势,跟西北各国联军比拼军阵。起初北漠还信心满满,因为他们早就将各国擅长的军阵研究得彻彻底底,不曾想褚曜带来了大变数……
这就跟考生花大价钱买了a卷答桉,结果上了考场发现考试卷是b卷一样的蛋疼。
北漠在短暂抵抗之后又被一通蹂躏。
当了西北诸国年轻一代的经验包。
而如今——
褚曜问芯姬:“……阿姐觉得郑乔的疑心会比当年的北漠王少吗?其实,不论是替换掉魏元元亦或是借力逼迫魏元元出兵,都不难做到。抛开这点不谈,假使魏元元真的死守不出,占天险拖延联军,可这么做的结果,必然是朝黎关先守不下去……”
芯姬对这点不赞同:“粮线在后方不受敌兵骚扰拦截,安全无虞,怎会守不下去?”
“粮线再安全,也得有粮可送才行。”褚曜起身瞧着窗外月色,也清楚看到那颗趴在墙上迟迟不肯离去的头,扭头侃侃而谈道,“联军这边经不起拖延,但各地治下民生尚可。出兵会师前,春耕妥善,反观郑乔帐下兵丁之恶,过境犹如蝗虫。纵使魏元元守得住朝黎关,可这不是郑乔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彻底铲除联军,永绝后患!”
死守,粮食扛不住,郑乔施压出兵。
一旦放弃天险出关进攻就必然兵败。
芯姬垂眸斟酌利弊。
褚曜和缓口吻:“阿姐,小弟不欲破坏你得之不易的安稳。当年如此,如今亦是!”
芯姬闻言,垂眸良久。
她似苦笑又似诡秘:“如此,为何不让我出面劝他归降?一步到位,岂不是更妙?”
褚曜摇头:“不打过,他不会降。”
老早以前就领教过了的。
芯姬看着快要燃尽的灯油。
轻声道:“煜哥儿,让我再想想。”
二人又低语许久,院墙上的脑袋等得有些不耐烦,怨气浓重得连厉鬼见了都怕。
终于,又是一刻钟。
芯姬起身相送,褚曜才出来。
院门打开,魏寿已迫不及待。
他道:“褚亮亮,你是不是想从阿芯这边下手害我?我跟你说,我们夫妻情比金坚,绝非你三言两语,几句口舌能动摇的!你当年干的损事儿,我哪一桩不知道?”
当年就是找的芯姬帮忙伪造证据。
魏寿是满脑子小妈文学的恋爱脑,再加上他也看所谓义父不顺眼多年——他那位义父因为某些原因,喜欢到处收儿子扩张势力,魏寿跟义父算是“父辞子笑”的典范。
褚曜某些行为是他默许的。
但他不允许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用过一遍的套路还想来第二遍?
啊,呸!
谁知褚曜道:“我褚无晦一向喜欢以真心待人,真心方能换得真心,如何会害你?”
真诚的模样打了魏寿一个措手不及。
魏寿不信:“这些话跟鬼说去!”
鬼话只有鬼听得懂!
褚曜眉眼带着澹澹无奈:“既然圆圆如此不信,唉,今日也不早了,那我先告辞!”
魏寿哼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谁知褚曜指着自己。
“只是道文气化身,圆圆留之何用?”
魏寿:“……???”
他瞬间就翻脸:“什么时候?”
在褚曜眼中他是那种两面三刀小人?
居然还跟他玩起了【金蝉脱壳】?
褚·文气化身·曜,他看着魏寿心情极佳,说道:“你刚从院墙下来的时候。”
魏寿:“……褚无晦,我**你先人!”
一巴掌拍散了这道文气化身。
说罢,看着芯姬道:“夫人,不管他说了什么,一定一定一定不能信他的鬼话!”
芯姬点点头。
魏寿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芯姬:“让我助他,逼你放弃防守。”
魏寿哼道:“他想得果然美!他不知道我跟你才是夫妻同心?凭什么放弃防守?他有本事来强攻啊!没有斗将士气加成,无足够的攻城军事,看他拿什么破关……”
因为斗将的存在,两军交战很少会携带大量诸如冲车、云梯、投石车、壕桥等攻城器械。这些在武胆武者面前,都属于防御力不高的耗材,联军现在就地取材制作,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出来。即使赶出来,那些玩意儿一旦损毁,下次攻城又要拖延。
芯姬道:“我倒是有些赞同。”
“赞同他那些鬼话?”
芯姬道:“郑乔并非良主。”
魏寿吐槽:“嚯,这还要他说啊?眼不瞎的都知道!文心文士,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车轱辘的话,下次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月夜之下,马蹄声逐渐接近。
焦急等待的沉棠眼睛亮起。
“无晦!你可算——”
沉棠骑着摩托迎上前。
抬起挥舞的手僵住。
她……
没看错的话……
似乎看到褚曜马背上有一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