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大难临头啊,贵客,为了满足您的要求,老朽可是提着脑袋过去商量的呀……”
柳成菲美妙的眸子转了转:“可是最俊美的那一位没有要?”
石中荷被噎住了,连忙抓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好吧,情人眼里出潘安。她不敢去招惹柳大人,老老实实的继续吃着。
赵东家八面玲珑,毫不犹豫的点头:“正是。”
柳成菲的小眉稍上都荡漾着欢喜,她身旁的老鸨都能感受到,这位贵客身躯舒缓下来。
但是柳成菲接下来一句话让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两位,赎身费用多少,本……官要了。”
赵东家当然不愿意做一锤子买卖,愁眉苦脸道:“贵客,这事老朽做不得主……”
“那就去找真正能做主的。”柳成菲毫不留情将他们赶了出来,留下了两位花魁。夏花和秋镜阅人无数,早看出来这两位都是女子,乖巧的坐在两人身边。
柳成菲咯咯一笑:“早就想尝试下调戏女子的感觉了。”她轻佻的用手指勾起秋镜的下巴,后者很配合的做出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白生生的小脸上飞起两团红霞。
“哈哈哈!”柳大色··魔开怀大笑。
石中荷摇头不已:“你要为她们赎身?为什么?”
柳成菲哼哼道:“带回去送给大人。”
石中荷又被噎住了,完全跟不上柳大色··魔的飞跃节奏:“你不是……为什么又……”
“哼!”柳成菲不解释。
……
宋征喝着酒,询问烈北涛:“托你带话的人是谁?”
“你也见过,嗯,你还揍过。”烈北涛说道:“是秦史。”
“他?”宋征回忆起秦家的态度,费解道:“他想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秦史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算是自立门户。他真的很看好大人,宁愿和家中决裂,也要追随大人。”
宋征端着酒碗,哂笑道:“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世家豪门两边下注罢了。”
烈北涛也明白,反正他只是个带话的,宋征是否接受,他才懒得去管。
“让他明天来衙门找我。”
“好。”事情办成了,烈北涛也挺高兴。
茅正道举起酒碗:“来,干了!”
三只酒碗刚刚碰在一起,外面忽然一声大喝:“滚开!”门口守着的两名龟奴哎哟哟一声被甩飞了出去,砸碎了一旁的博古架。上面的瓷器哗啦一声摔碎满地。
有人闯进了外堂,茅正道和烈北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两次了啊。
宋征看着茅正道:“这就是本官为什么不愿意来这种风月场所,麻烦真多。”
两人面上发烫,宋征却只是淡淡一声:“扔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喝酒。”
两位花魁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抱着胳膊拦在了闯进来的人面前,而后伸手一拿一提,那人腾空飞起,从哪来又飞回哪儿去,哗啦一声砸进了一座包厢。
紧跟着就有叫骂声响起:“狗奴才瞎了眼,你知道老子是谁!”
宋征一下子笑了,敢骂一位巅峰老祖“狗奴才”,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外面的齐丙臣勃然大怒,压着怒火朝内室躬身问道:“大人,老夫可否恣意而为?”
宋征爽朗道:“咱们何时需要忍气吞声了?”
“遵命!”齐丙臣毕竟老成,担心形势,所以回身问了一句。有了大人的命令,立刻大步而去,他走的是直线,也不管什么楼梯、回廊,只要拦在面前的东西,还未靠近他的身体,就被灵元炸得粉碎,一路闯进包厢,捉小鸡一般的捉住了刚才叫骂的那狗才。
他的护卫一拥而上,齐丙臣把手一推,那些明见境大修、命通境天尊,便好像狂风中的稻草一样,被吹得不见了踪影。
赵东家连连叫苦,怕出事怕出事,结果还是出事了。
齐丙臣已经将那狗才拎着脖子高高举起,一用力将他的魂魄从身躯内逼得退了出来,这种“离魂”的状态跟死去非常相似,吓得那人一瞬间屎尿齐流,骚臭难闻。
齐丙臣一声冷笑:“废物!”他把手一松,那废物摔在地上,魂魄再次回到了他的体内。
他吃了这一吓,变得痴痴傻傻。他的那些护卫却疯了一样冲回来,不顾身上的伤势围在主子周围连连呼唤:“少爷、少爷您怎么样了?”
“你死定了!”护卫首领是一位天尊,他极为笃定道:“连你的主子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