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云长天当了副宫主,那他雷破桓在其面前可就真的抬不起头来了。
更严重的是,如果叶折真的被云长天从副宫主的位置上顶下来,岂不是要占据一个上三殿殿主的位置,那他雷殿将何去何从呢?
雷破桓这些小心思,叶折自然是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是哂然一笑。
这个只知道战斗不知动脑子的莽夫,真不知道是如何修炼到九品神皇的?
叶折之所以问出那句话,只不过是试探罢了,他有九成九的把握,云长天不会和自己回月神宫。
这数十年时间,云长天一次都没有露过面,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偷偷修炼。
叶折清楚地知道,这一次若不是亲生儿子有难,云长天绝不会现身。
“那么……到底是谁通知的他呢?还有玄河老祖出现得如此及时,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打死我也不信!”
叶折问出那句话的同时,心头已是思绪翻涌,总觉得这其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翻搅着离渊界的风云,一时之间却又猜不到是谁。
“是南宫宣烈?还是骆天星?或者是……轩辕冷月?”
叶折的脑海之中出现三道身影,只有那三位,才是离渊界人类最为顶尖的人物,他自认除了这三位,应该是没有人能这般搅动离渊界风雨了。
“叶折,雷破桓,奉劝你们一句,以后最好别再去找云笑的麻烦,否则就算是拆了月神宫,云某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云长天反问了一句之后,也没有等对方的回答,自顾又说出一番话来,让得雷破桓吡牙咧嘴,有心想要说几句狠话,但话到嘴边又强行忍住了。
这是真的打不过啊,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更加强悍的玄河老祖,此刻又没有了烈阳殿的相助,一旦打起来,他们这边必输无疑。
“呵呵,如今的云笑,还用得着我去找他的麻烦?”
叶折微微一笑,恢复了那份潇洒之姿,然后伸出手来朝着西方天际指了指,当即让得云长天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月神宫、烈阳殿、摘星楼,等着罢,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必让你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云长天也盯着西方天际看了半晌,最终却只能放下这一句狠话,却让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口气之中的那抹怨毒。
“小薇,好好跟着你老师修炼,希望咱们父子三人,还有你母亲,能有重逢的那一日!”
云长天转过头来,脸上的怨毒消失不见,见得他掠身上前,轻轻抚了抚云薇的脑袋,然后话音落下,便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东方天际。
“我……我……”
云薇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就在她深吸一口气的时候,云长天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让得她有些怅然若失。
“你那便宜老爹,也是个可怜人啊!”
玄河老祖拍了拍宝贝弟子的肩膀,口中的轻声,似乎是猜到了一些什么。
他的年纪,恐怕比云长天都要大得多,因此是以一位长辈的目光来看待这对父女的。
从云长天的身上,玄河老祖感觉到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但那又不是从其身体之内散发出来的,或许是带了某个地方的一些气息。
对此玄河老祖也没有说破,其老眼朝着东方看了看,又朝着西方看了看,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得罪了这对父子,三大宗门恐怕麻烦不小!”
玄河老祖这句话没有说出来,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无论是云长天还是云笑,只要不死,未来的发展都是极其让人期待。
对于三大顶尖宗门的霸道,玄河老祖这些年都看在眼里,哪怕在外人眼中他极为洒脱,事实上作为独行强者,人类五绝之一,他也有诸多无奈。
这一次得罪了三大宗门,恐怕也少不得麻烦缠身,今日之事后,恐怕得低调做人了。
他自己倒是不怕,但如今的他,还有一个只有三品神皇的弟子呢。
“咱们也走罢!”
玄河老祖想了一阵,便是携着云薇离开了苦荞城,这对师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呵呵,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叶折盯着那边消失在天际的师徒二人看了半晌,口中发出一道轻笑之声,让得旁边的雷破桓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副宫主搞什么名堂。
但叶折也没有过多解释,当先朝着东方天际掠去,雷破桓快步跟上,至于那些战灵原的修者要怎么闹,他们根本没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