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你少扯淡,”小叔子笑着发话,“这烟你就买不到,也肯定舍不得买,你缺烟的话,家里就有,拿别人的干啥?”
六哥也痛快,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儿子只想要一根,结果对方给了一盒。
“婚车司机的?”小叔子直接懵了,“咱家找的婚车,居然有司机抽这个烟……还送人?”
六哥眨巴一下眼睛,“很贵吗?”
“那是,”小叔子看一眼,“六哥,他这一盒,买你那一条都不止。”
“卧槽,”六哥赶紧找自己的儿子,“得给人家退了啊。”
“退倒是不用,得问问是哪辆车,”小叔子若有所思地发话,“别是我嫂子家的关系,怠慢了人家就好。”
等他们从毛孩子那里得知,是那辆脏兮兮的车的司机给的,小叔子跟嫂子的妹妹大眼瞪小眼,“郑阳的帕萨特……跟刘家贵还有点意见?”
云园市不在伏牛省内,大家倒也不会忌惮郑阳,但是己方派的是硬中华,人家随便送出手的,都是鹳雀楼1619,这个……有点不合适。
晁总的妹妹认为,司机可能是给郑阳市某个领导开车的,手里不缺别人孝敬的烟,所以就算人家开的是帕萨特,也要跟对方打好交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家强。
现在体制里抓得紧呀,这亏得是晁颖的女儿结婚,她在体制外,要是晁刚的儿子结婚,别说十九辆车了,连九辆车都不敢找。
冯君加了油,又冲了车,把车开回去,然后一锁车,溜达到外面吃饭去了。
其实他是弹簧肚皮,早饭吃不吃无所谓,不过在那儿呆着也没啥意思,只认识一个人还是不对眼,倒不如在街道上四处走走。
溜达了一个多小时,看着就九点半了,他回到了小区,看着这边的仪式也差不多了,打开车门拿出水瓶,去找人打热水。
打了热水回来之后,他就是一愣,自己的车前站着三个年轻人,一男两女,男的个子比较低,相貌端正,女的嘛,一个能打七十五分,一个能打八十分。
见他走过来打开车门,男人走了过来,笑着发问,“辉腾?”
冯君看他一眼,笑着点点头,“这趟回家,你是第一个认出这车的。”
这话听起来很装逼,但是事实上,也是对对方的一种肯定——还是你有眼光。
所以男人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发问,“一会儿我能上上手吗?”
冯君看他一眼,笑一笑,“随便,想开就开,我正好睡一会儿……起得早了。”
“大气,”男人竖个大拇指,笑着发话,两百万的车,随便交给陌生人开,气度小一点的人,真的做不到,“是我冒昧了,奔驰宝马都开过,就是没开过辉腾……试试手。”
这话比较屌,但是冯君也不会弱了,他笑着摇摇头,“没买过奔驰宝马,太张扬了。”
男人看他一眼,有一点点意外,“是你自己的车?”
冯君摸出一根烟来点着,又丢过去一根,笑着发话,“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有点意外,”男人干笑一声,他不能说自己小看对方,以为对方只是司机,所以找个理由,“我很多朋友说,车和老婆,都不能外借。”
“那还是财务不够自由,”冯君毫不犹豫地回答,“大不了把车送人,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老婆肯定不能送人。”
男人有点不服气,“那也不能拿奔驰宝马送人……你说没买过。”
你要是买过面包车送人,好意思说吗?
冯君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这是我的第二辆辉腾车……需要4S店的电话吗?”
男人终于闭嘴了。
几人在这里聊天,别人也没有凑过来——倒是有人好像有这个意图,比如说刘家贵。
但是男人一眼扫过去,大家就老实地各干各的了。
很快地,就十点半了,车队开始集合,往朝阳驶去。
男人坐进了驾驶座,八十分女孩儿坐在副驾驶上,一开车门,男人就感叹一声,“这配置……别人看不出来是好车?”
真看不出来,那毛孩子的老爸,连好烟都看不出来,孩子哪里懂这是豪车?
冯君坐进了后排,七十五分女孩跟他并排坐着,听到男子的感慨,他打个哈欠发话,“这也算好车?呵呵。”
男人通过后视镜,幽怨地看他一眼,“兄弟,那你眼里,啥是好车呢?”
冯君干笑一声,又打一个哈欠,十分没诚意地发话,“你说得没错,这就是好车,瞌睡了……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