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保管,保证不跑,三清在上,如有半句虚言……”
他确实不想跑,事实上,他更感兴趣的是,冯道友打算跟天师说点啥?
他有一种直觉,或许自己在见证一段历史,见证一段传说。
冯君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种事,你没必要这么赌咒发誓……也许你确实是这么想的,但那是茅山的祖牌,不是你马道长家的祖牌。”
他认为,这样的赌咒发誓毫无意义,那么,又何必等到对方说完呢?
马道长再次被噎住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有点少了,有点过于一厢情愿了。
同时,他又有点震惊于对方思维的成熟,如果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这么说,他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个冯道友,看起来是如此地年轻——这家伙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杨玉欣轻哼一声,“茅山吗?跑得了和尚……错了,跑得了道士,还跑得了庙?”
她说这个话很有底气,无论任何宗门教派,离开了官府的支持,那就什么都不是了——除非你打算马上造反。
她这话,其实有鼓励马道长接手的意思,但是马道长反而是默不作声了。
见他不吭气,杨玉欣又出声发问,“那这个茅山天师不肯来的话……又怎么处理?”
不用冯君说话,庄昊云就抢着回答了,“等他九十天,他不来,就让茅山的道士把祖牌带回去,冯大师又不稀罕他这点东西。”
杨玉欣听得还是有点好奇,心说怎么定下这么一个天数……不是八十天,也不是一百天?
不过此前她已经发挥了不少,再唧唧歪歪,难免惹得大师不喜,于是很干脆地点头,“既然茅山的道长相信我,那这个东西,我来保管好了。”
冯君看她一眼,“小蕙身体还虚,离那东西远点,你正是生机最旺盛的时候,不用怕。”
其实古佳蕙也扛得住祖牌上那点若有若无的煞气,不过,好好的乙木体质,尚未开始修炼……又何必让她经受如此摧残呢?万一影响了体质就不好了。
我的生机……旺盛?杨玉欣听到这话,忍不住又走一下神,没有吧?我上环了啊……
下一刻,她就觉得一股热流,从肾里刷地涌了出来,身子也有点发软。
不过她把情绪控制得非常好,只是微微颔首,“知道了。”
事情商定,祖牌也有了管理员,四名茅山来的道长,被“送”出了洛华庄园。
看到一侧全是碰伤的宝马车,矮胖道士忍不住破口大骂,“特么的,这是咱们的庙产……弄成这个样子,怎么交代?”
这辆车很多时候是他来开的,所以对他而言,这不止是茅山的公产。
马道长一直就很看不惯他的暴躁,虽然那个二十出头的朱师弟,也是年轻气盛,但是做事还算有章法,这货就根本没个章法。
所以他冷冷地发话,“那如果是你开车撞了山门,咱们的车就会完好无损?”
矮胖道士闻言不干了,“马师兄你这是啥意思?我想追凶……就错了?”
你特么能不能听懂人话啊?马道长对这货,是彻底无语了,心说要不是我不会开车,劳资打死也不会让你这么个夯货跟着。
这年头会开车的道士其实不少,不过终究比例还不算高。
倒是曾师妹出声安抚这暴走的师弟,“蒋师弟,咱先去看看你的耳朵……鼓膜别出事。”
蒋师弟被冯君一声,吼得七窍流血,检查一下耳鼓膜,也是应有之意。
但是他冷笑一声,“这车还不一定能不能动弹得了。”
事实证明,日耳曼血统的车,还是比较牛叉的,除了外表惨了一点,居然还能驾驶。
马道长上车之后,就是忙着联系唐天师了,天师不接电话,于是他又在微信上打字。
蒋师弟开着车,嘴角泛起一丝狞笑:今天的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茅山派的表现姑且不提,嘎子将古佳蕙的四个大行李箱放到Q7上,大家一路回到了别墅。
才下了车,杨玉欣就找到了冯君,她指一指手里的公文包,“我……需要看它九十天吗?”
这是你自己选的吧?冯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啥……也许不需要。”
他感觉,对方的天师不是弱智的话,会来得很快的。
然后他又想起个问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蕙的功课赶上进度了吗?”
“她早就自学完高中的课程了,”杨玉欣随口回答一句,然后眉头一皱,“不过最近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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