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吧。
因为王振的状态和语气,所有赵浮生的行动很迅速,并没有拖延,第二天他就告别了范宝宝和范贝贝,带着张谦和十个安保公司的老兵一起上了火车。
没错,赵浮生就是不喜欢坐飞机。
对于生命这个东西,他是无比珍惜的,上辈子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去挣扎去拼搏,花了全部力气在成长中挣扎,独自哭泣,恐惧,瑟瑟发抖,愈知劫后余生仍能纯良天真有若少年,是多么不堪言说的可贵。
如果可以,赵浮生这辈子想做那束光,给那些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同样敏感脆弱无助的人们,以温暖,以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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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浮生按照王振给的地址,下了火车之后转坐客车,又雇了两台面包车,之后又步行了一个小时,总算来到西川那个地图上绝对不会出现的小山村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看着在村口迎接自己的王振,赵浮生相当的诧异。
这家伙原本是个胖子,结果现在却瘦的让人有些惊讶,高高的颧骨,洗的发白的衣服,除了眼神依旧明亮之外,王振给人的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咳咳,你来了。”王振看到赵浮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对赵浮生伸出手,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
“嗯,你怎么熬成这样?”赵浮生眉头皱了皱。
随即看向周围的环境,脸色不太好看:“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这个地方,对于赵浮生而言,着实有些意外。
“这里,还好吧。”王振拍了拍赵浮生的肩膀:“这儿只有四十几户人家,平时村子里只有老人小孩,青壮年不管男女都出去打工,全国各地,辛苦一年,只有过年前后才会热闹一些,前两年通上电,整个村子只有一台电视机。”
“说起来你都不信,我以前觉得,最穷不过讨饭,不死总能出头。可是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有时候讨饭也是一种幸福。你知道么,这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医院,不是很严重的病就自己挺着,如果真的实在是受不了,眼看着要死了,才会被送进医院,即便那样,也不一定能够熬过去。”
“富人总有更有钱的,穷人总有更苦的。有钱的最后财富只是一个符号,但命苦的,却是真真切切痛入骨髓,给人活活逼死逼疯,苦到哭不出。”
“对于这里的人而言,读书是一件艰难而神圣的事情,他们大部分只能读到三四年级,很少有人能够到县城去读六年级甚至初中,大部分人读完几年书,认识自己的名字,就会辍学出去打工……”
王振和赵浮生说着话,来到了一间砖房的前面。
“怎么还有砖房?”赵浮生眉毛挑了一下,惊讶的问。
“咱们那位学长出钱建的。”王振耸耸肩,苦笑着说:“不过很可惜,他没有看到房子建成,人就不在了。”
赵浮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惊讶的看着王振:“他……”
“没了,说是不小心从山路上摔到悬崖下面,人找到的时候,血肉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王振苦涩的说。
赵浮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半晌都没说话。
很明显,王振这是话里有话。
“前院是教室,十几套桌椅都是学长自己买的,后来来听课的孩子太多,桌椅不够用了,有几个家长在附近砍了几棵树,做了几套桌椅板凳送了过来……”王振并没有继续说起学长的事情,而是给赵浮生介绍起了周围的环境。
赵浮生眉头紧皱着,按下心中的疑问,静静的站在王振身边,他相信,王振迟早会告诉自己的。
否则的话,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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