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她那还想要在自己父亲面前力证清白的想法,只怕肚子里的还子连三天都撑不过。
哪怕孙菲羽不动手,自己的父亲也会为了那两个爱子对她动手的。
眼下虽然是禁了足,但是外祖家为了替他母亲出头,特意派了几个护卫和嬷嬷过来,将那小院围的如铁桶般,没有了自由,但也不会有人能找找机会动手。
至于自己……
呵,现在只怕整个府里,也没有谁能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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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船一直在江面上追赶了整整三天,才堵到了那正准备开往齐国境内的范彦靖。
他的船很华丽,不同于其他船只通体都是红褐色的,他的那只是白色漆制,扶手上的雕花繁复而又奢华,还用金漆描色。
这都不需要特意去看,就能一眼发现它的独特。
“这人有够装的,你确定真的要去找他?”谷俊羽一脸的嫌弃。
虽然心里他也是认定范彦靖有本事,但却不能接受他第一次酬劳,都需要拿走别人最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取舍过于残忍了些,而且也不知道他要那些对他无用的东西做什么,好像只是为了逼着别人抉择一般。
“嗯。”霍铭珩轻易了声,连理都没有理他,纵身一跃,便已经跳到了对面的船上。
但当他的身体进入了大船的范围,便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所有的气流在这里似乎放缓了,不是死一般的寂静,而是庄严的寺庙,让人下意识地放轻呼吸。
霍铭珩落在船板上,听着足尖那微不闻的声音,都觉得有种破坏了宁静的感觉。
“在下霍铭珩,求见范大师。”他双手抱拳,做了个揖。
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他也没有站起来,就那么一直弯着腰。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差不多有整整一柱香的时间,霍铭珩弯腰的姿势都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连颤都没带一下颤的。
但在他的感觉里,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似的,直到一双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霍公子。”男人月白色的长衫很是随意的披在身上,里层的银线祥纹织锦夹袄也是半敞着的,将精壮的胸膛衬的若隐若现。
霍铭珩直起身子,看着他这状似风流不羁的模样,却不知怎么的,竟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丝共鸣。
“范大师,我这次找你是想来问个人的下落。”他没有深究,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目地给说了出来。
“你不是知道她的下落吗?时空交汇本就变数颇多,突然消失,与她、与你都只是恢复了正常有序的生活。”范彦靖走到了船板上放着的茶案前,开始慢悠悠地煮水,挑茶。
“信阳产的雀舌,霍公子可要试试。”
将茶泡好,他替霍铭珩倒了杯,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霍铭珩虽然不喜他刚刚说什么恢复有序的话,但自己还未开口,眼前这男人便已知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标,甚至连烟烟的来历都知道,足矣证明他是个有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