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
鼓声还在继续,双方的士兵都半张着嘴巴,表情难辨喜怒震惊。
他们正准备为凌冽呐喊助威,才张开嘴巴,结果战斗就结束了。
“开始了吗?”
“已经结束了!”
望着地上的好大头颅,吴军摇摇头,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梦。
连一合都算不上,聂远只是纵马而出,甚至连兵器都未接触,凌冽被斩杀了。
很多人甚至都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那一抹飘洒在晨风中的鲜血带起一道薄雾,十分炫目。
凌冽在大笑中根本来不及出手,就莫名而死,东吴士兵呐喊的嘴型终于变成了吃惊。
“大哥——”
渐渐稀疏的鼓声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和凌冽一同出阵的凌封终于反应过来,气得目眦尽裂,嘶吼着挥舞长枪冲了上来。
“叮!”聂远漠视着凌封靠近,单手架开了冲击而来的长枪,策马让在一旁。
凌封停住身形,赤红着双目调转马头又攻了上来,丝毫不顾城头上紧急敲响的撤兵号令。
“呀!”
凌封咬牙将兵器狠狠地砸向聂远,恨不得一口气将他砸死,却见对方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大刀撩起迎了上来。
铿锵声中,凌封只觉得虎口巨震,双臂发麻,再也握不住手中长枪。
钢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度,带着朝阳的闪光掉落在身后凌冽的尸体旁边,溅起一蓬尘土。
凌封浑身颤抖,知道一死难免,轻轻闭上眼睛,两行浊泪滚滚而下,嘴唇咬出了血丝。
“凌统虽杀吾侄,乃因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今斩汝兄长,便了此恩怨,吾素知汝父有国士之风,今日饶汝性命,望自珍重。”
冷漠的声音在凌封的耳边响起,等他睁开眼睛,却见聂远已然打马缓缓而去。
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刚才的鸣金声还有余音袅袅,凌封从坐骑身上滑落,上前抱起凌冽尸体,放在马背上,提着血淋淋地头颅失魂走回本阵。
吴国上下在发呆,都在猜测聂远究竟是何人,魏国竟然又出了这么一位武将。
想不到到凌统之子双双都不是对方一合之敌,凌统乃是吴国虎将之一,勇力过人,与周泰等人不相上下,就算其子再不济,也非普通人能比,今天居然差点都战死沙场,而且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魏军有一部分人知道聂远的武艺,如张颌等人,也知道聂远的心愿,为了笼络这员虎将,并未派兵乘势掩杀。
另一部分人同样知道聂远的来历,如曹爽、陈泰等人,但没想到聂远武艺如此高强,突然来了这么一员虎将,高兴之余也忘了催军追杀。
首战便在双方一惊一乍中草草结束,城上城下一片寂然,只有聂远和凌封各自回阵的背影。寿春城内一片愁云惨雾,百姓家家紧闭房门,集市上冷冷清清,除了几只偷跑出来的狗猫,一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