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几个钟阳山的守门弟子望着胡天福的背影,个个都是一脸艳羡。
“唉,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像胡长老一样,多风光啊?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真是个能尽享天福之人啊。”
“你就别想了,胡长老是天才,天才岂是你能够觊觎的?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干好手边的事情就行了。”
这时候,一个年龄大点的守门弟子说道:“看这样子,咱们钟阳山和峨眉走的是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和峨眉走的越来越近,而是和胡天福胡长老走的越来越近了。”另外一人纠正道。
“不是和峨眉越来越近?而是和胡长老越来越近?”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其实,在峨眉的内部,也是有派别的。”那个弟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胡天福就是吞并咱们钟阳山的代表性人物。”
“吞并?”几个人都压低了声音:“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没什么好乱说的,你们看悠然师叔祖都被逼的不知去向了,大师兄也不得不面壁思过了,现在的钟阳山,你们以为还是掌门说得算吗?”
“如果掌门说话不算数,那么谁说话算数?”几个人都凑上来,嘀嘀咕咕的。
“谁说话算数,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吗?”
那个弟子伸出手去,指了指远处正在登山的胡天福。
…………
胡天福自然是听不到这几个弟子的对话,当然,他就算是听到了,也完全不会在意,对于他来说,这几个弟子和他的层级相差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无足轻重。
而且,现在的胡天福,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自己也毫不掩饰,甚至,在峨眉的内部来看,现在的钟阳山已经成为了胡天福所实际掌控的了。
对此,峨眉内部也分为了两派,很多人并不赞同胡天福的做法。
可是,后者是山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前途无量,掌门也对其非常的爱护,因此,别人就算是看不惯胡天福的做法,也没有人敢公开站出来说。
胡天福明白,在这江湖世界之中,拳头才是硬道理。
你们不是看不惯我吗?那就来较量较量好了,能打得过我,自然让你们发表意见。
可是,在这方面,胡天福还真的很有天赋,整个峨眉内部,也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看他这样子,如果能够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武之上,那么不出二十年,肯定会成为峨眉山历史上的第一高手。
可是,胡天福从小也不是属于那种苦修派的,这家伙的心思玲珑无比,功利心非常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武学高手。
如果非要在武侠小说中找一个类似于胡天福的人,大概就是左冷禅了。
当然,距离成为左冷禅,胡天福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只是,他正在不断的朝着这个方向而努力着。
拿下了钟阳山,那么这个川中名派将成为他的极大助力,从此之后,胡天福就可以试着站在钟阳山的山巅,抬起脚尖,往峨眉山的主峰看去了。
胡天福来到了钟阳山的顶峰,一个身穿黑白相间长袍的男人便走上前来:“胡长老,你来了。”
“葛掌门,听说你的二徒弟王恒彬回来了。”胡天福淡笑着问道。
他这笑容看起来春风和煦的,但是熟悉他的人可能都会从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笑里藏刀。
这一秒是暖洋洋,下一秒可能就要下冰雹。
葛立江是现在整个钟阳山的管事人,也是新任一年多的掌门。
在这过去的几年里面,他属于一直坚持要让钟阳山依附峨眉山的那一派。
而原先的掌门是葛立江的师兄,他坚决反对把钟阳山变成峨眉的附庸,甚至是峨眉内部某些长老的权力-工具,因此才被葛立江等人逼的不得不交出掌门之位,从此云游四海,杳无音信。
葛立江并没有询问胡天福是如何得知王恒彬回来的消息,毕竟,峨眉派很久以前就开始把弟子渗透进钟阳山了,胡天福在这山上山下还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呢。
“是的,恒彬为了追击那不肖弟子盛又天,被人打伤了。”葛立江叹了一口气,心中心痛与愤怒交织着。
膝盖被弄出了这样的伤势,王恒彬这辈子基本上算是站不起来了,就算是数年后能够勉强行走,估计连之前百分之一的实力都达不到了,跟废人无异。
王恒彬是葛立江最得意的弟子,日后还极有可能从他的手中接过钟阳山掌门的衣钵,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泡影,葛立江还得重新培养接班人,他的心中怎么可能不愤怒呢?
胡天福的眼睛里面精芒闪动:“听说,王恒彬被打伤的地点,是在首都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