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沈文达道:“那周铭先生离开前有没有提到关于股市这方面的?或者说,我们就只是这么单纯的让施工队停工就可以了,没有其他事情吗?”
沈文达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其他的没有,不过周铭先生临走钱,帮我们约了东海电视台的刘仁浦总编一起吃饭。”
沈百世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我们今天晚上就找这位刘总编一起吃饭,好好聊聊农民工待遇,和各个工地停工的事情!”
沈文达看着沈百世,脸色阴晴不定,他是看不明白沈百世怎么就这么乐观,但他也并没有多问,随后答应了沈百世就离开了沈百世的办公室。
沈百世很热情的向自己这位兄弟表达了感谢,还让沈善长送送他。
不一会沈善长回来了,沈百世仍然背着大门站在落地窗前。
沈善长带着满脸疑惑来到了沈百世背后:“阿爹,我还是不明白,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啊?那个周铭摆明就是找沈文达过来故意挑衅我们,好让沈文达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家大家长,我们不能再任由他们这么摆布了,我们就算死也不能把沈家交还到他们手上呀!”
沈百世幽幽叹了口气,然后他转过身来,沈善长有些惊讶,因为他并没有看到父亲什么不满的神色,反而……有些高兴?
“善长,来,坐。”
沈百世没有急着说什么,反而先招手让沈善长坐下,然后才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周铭这个人怎么样……或者说你觉得他对手下人如何,跟在他手底下的这些有没有吃过什么亏?”
沈善长一脸懵逼,他完全不明白父亲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些问题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周铭是个可恶的小赤佬,都是他毁了沈家,我们要和他不共戴天,你是这样想的吗?”
沈百世帮自己儿子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你还记得于胜戎和杨结清他们一年前在滨海是什么状态吗?”
沈善长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当然记得,也正是因为他记得,于胜戎和杨结清一年前在滨海不过就是一个外来的土大款,自己心情好就陪他聊几句指点一下,心情不好给他一个闭门羹也是正常。
“他们不就是那个周铭的狗吗?如果没有那个周铭,他们根本不配我们提起!”沈善长愤愤不平的说。
“这就对了。”沈百世说,“我们原本是看不上他们的,当然你可以说他们都是靠着那个周铭,但你不觉得这也同时说明了一个问题,周铭那个人做事不按常理,但却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人吗?”
沈善长这才明白过来:“所以阿爹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也是那个周铭的人了,他既然接下了沈家,也同样不会亏待吗?”
沈善长接着又说:“可是阿爹,我们的情况和于胜戎杨结清他们并不一样,我们是和那个周铭有过节的,是我们在背后策划把他父母给送进派出所的,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所以沈家才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所以现在我们才要帮着周铭去讨其他人的债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救赎。”沈百世说着话锋突然一转,“而且还有一点,我们也不是完全没利的,周铭在做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也留了一笔钱是给我们赚的。”
沈善长有点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阿爹说出来的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甘愿臣服给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周铭了?还救赎,他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做了那么点事,而且周铭的父母也没受什么伤害,只不过就是去派出所走了一遭,算是个警告罢了,怎么就成了罪大恶极吗?
好吧就算这个事情自己认错,但自己在这个事情里还有钱赚是什么意思?现在明明就是沈家拿着自己全部家当在和全滨海的公司血拼,哪里还有一点利可图啊?
看着沈善长震惊的表情,沈百世知道他的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善长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总之你现在赶紧去把咱们账上最后的钱都取出来,明天我们全部投进股市里去!”沈百世说。
“阿爹,您真的疯啦?那是我们最后的资本啦!”沈善长惊呼道。
沈百世却眼睛一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让你去就快去,要是银行关门你取不出来,看着沈文达在前面赚钱,你就等着哭去吧!”
沈善长这才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待沈善长离开以后,沈百世又转身看向窗外,眼神复杂:“周铭……还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厉害角色呀!我要是早认识你,说什么也不敢招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