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装分为两批,一批填装,一批投入战斗,这样就不会耽误时间。而且毕竟在这么狭窄的空间战斗,也用不上十二台齐射。”
罗昊想了一下答道,经历了两场战斗之后,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些‘骑士’的作用。
方鸻想了一下,觉得对方这个提议还真的可行。
经过这场战斗之后,众人便再没遇上过敌人。
甬道最终通向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窟之中,让人感到这个地方还真够大的,外面那仓库就存了这么多军用构装,让人很难不怀疑这偌大的洞窟之中,没藏着什么东西。
但他们毕竟不是来寻宝的,而且找到了也没办法带出去,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典故,是不会在专业的选召者身上上演的。众人——当然主要是方鸻,还是分得清楚当下他们的轻重缓急的。
只是四周一直安静如初,让人不由怀疑——对方真逃了?
算算他们先后遇上了十多个守卫,一个商团肯定不止有这么点守卫的,但方鸻联想到他们在坦斯尼尔港的遭遇,有定下心来。他心中总隐隐感到,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何况他们后面还有一支队伍,前面的走私商人就算真逃了,后面的那几个守卫总没地方逃吧?
走着走着,方鸻忽然皱起鼻子嗅了一下。
不知是对鲜血的味道敏锐还是因为其他,他隐隐感到自己好像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从前面传来,他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并无反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但或许与龙王之血有点联系。
因为仔细想来,这几个月来自己也就只有这方面的改变。
总不能说掌握了古代炼金术,就变得五感敏锐起来了吧?何况他还没有五感敏锐,只是视力更好,嗅觉更强了而已。
不过闻到这一丝血腥味,方鸻心中倒没感到不安,反而有些踏实——
总算是来了。
“前面有东西。”他提醒了众人一句。
夜莺小姐微微一怔,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他。
但黑暗之中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匍匐在地上爬行一样,众人看向那个方向,很快便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鬼东西!?”说话的并不是七海旅团的成员,而是卢福之盾的人。
黑暗之中出现的,是一群类似于剥皮猎犬一样的生物,修长的四肢立在地上,但血淋淋的躯壳并不给人以美感,并且它没有头颅,脖子处的断口长满了雪白的尖牙,并从中垂出一条淌着血的长舌头。
洛羽、姬塔、帕克与爱丽莎等人可以说都见过这东西,虽然与坦斯尼尔港内那怪物略有一些不同,但不同的只是细微的差距,从外表上来看,这一眼就能看出正是盲从者的杰作。
卢福之盾的众人中吸气声此起彼伏,显然没见过这诡异的玩意儿。
但方鸻倒没多害怕。
上一次要不是突袭的话,这东西其实也没表现出多厉害的样子,甚至还比不上之前来的那几个守卫——血之仆真正可怕之处在于他们具有可传染性,一不小心就会让一个地区爆发血之瘟疫。
而在艾塔黎亚,能直接杀死一个人的方法不多,但血之瘟疫至少是其中之一。虽然而今几乎这种‘瘟疫’早已销声匿迹,但在有限的文献记载之中,原住民谈起这种疫病无不闻之色变。
但血之仆的原体,每一个对于盲从者来说都十分珍贵,这些家伙竟然舍得放这些‘原体’来攻击他们?
还是说他们手上已经准备了上千头血之仆了?
方鸻马上摇摇头。
血之仆来自于活生生的人,而且并不是杀死一个人就可以制作一头血之仆,真正的血之仆需要由笛卡亲自介入转化,没有十个、甚至几十个祭品,盲眼之神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力量浪费在这上面?
上千头血之仆,那需要献祭多少人?
想想也不可能,就算把坦斯尼尔屠城,也未必够这个数目。
他抬起头来,而黑暗之中血之仆正源源不断地出现,很快便达到了二三十头之多,但他并没有发现这些血之仆后面有守卫在驱使,这就更奇怪了。血之仆本身的战斗力十分一般,吓吓普通人还可以,而对十五级以上的冒险者几无威胁。
对方究竟是多自大,才会以为这点血之仆就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要是对方派来守卫,在这些血之仆掩护下对他们展开攻击的话,才是更为合理的选择。
不过这个想法不过在方鸻心中一闪而过,他举起手,以手成刀来指向前方,对众人道:
“别担心这些东西,我掩护你们展开攻击。”
“注意它们的舌头,那才是本体。”
说罢,他低喊一声:
“开火!”
一片金色的光芒,在那群怪物之间绽放开来。
……
而这场战斗正如方鸻所描述,并未持续太久,甚至还不如他们之前与那队守卫之间的交手激烈。
由于缺乏智慧,在一轮齐射之后,血之仆本就损失惨重——而卢福之盾的人上去之后,更是发现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面目狰狞,但果然是外强中干——当然比他们等级还是高一些,但在三对一,两对一,甚至二对二的情况下,血之仆面对冒险者都很难占到上风。
毕竟人和人之间是有配合的,一个战士加一个神官的组合,可比单纯两个战士的组合靠谱多了。
而更不用说七海旅团的其他人,爱丽莎一个人就解决了三头血之仆。
她还不是杀得最多的。
除了方鸻之外,帕克才是这场战斗的人头王,这家伙不居然备了一匣圣化弩。那光之以太附魔的箭矢,对血之仆这种黑暗生物来说才是真正的大杀器,加上帕克等级本就不低,几乎可以做到一箭一头。
反倒是方鸻,由于一直警惕着盲从者会不会有什么埋伏,一直没有全力出手。无论是能天使也好,马雷斯骑士也好,都保留了一批在手上,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好投入战斗。
但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一直到战斗进行到最后一刻,甚至当最后一头血之仆倒地之后,预料之中的敌人的增援,也并未出现。
对方真放弃抵抗逃走了?
所以才丢出这些血之仆来弃卒保帅?
可他觉得要是换位思考,他处在盲从者的位置上,他肯定会指使守卫来送死,而不是对于盲从者更重要的‘原体’血之仆。
方鸻心中一时间不由疑窦丛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