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察觉。
看着突然出现的外国人和李白说的亲热,华夏大使馆的徐二秘不禁疑惑地问道:“李医生,这位是?”
李白主动替徐朝闻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在乌干达的病人,约翰先生。”
“哦哦!”
看到真有其人,徐二秘连忙与约翰·撒摩斯握了握手。
“咱们还是别堵在这儿,先进去再说!”
李白左右一看,约翰的大奔和自己的房车将华夏大使馆的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在平常的时候,大使馆基本上没什么事,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都不为过,就算是有事,往往都在外面,所以大门口即使堵上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但终归是不好的。
“好好,是我冒失了。”
约翰·撒摩斯冲着自己的司机挥了挥手,将奔驰轿车开进大使馆内的停车场,然后跟着徐二秘一起上了李白的重型牵引车头。
重型牵引车头的车厢内十分宽敞,前后双排座位,光是副驾驶座,同时坐上两三个人都没有任何压力。
李白开着牵引车,跟在奔驰轿车后面,一前一后的进了停车场。
三人也没有进入大使馆的办公楼内,干脆上了房车坐谈。
这部拖挂式房车的内部空间足够宽敞,设施也十分高档齐全,在方圆二十里范围内,实在是找不出比这里更好的茶歇聊天场所。
所以连到大使馆里面,或者到外面的咖啡馆都不用,反而不如干脆就在房车里面,坐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恒温恒湿的结界领域,一边喝着茶水和咖啡。
李白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不断向约翰·撒摩斯提问,并且记录下来回答。
望闻切问,即使是西医,也得遵循这一原则。
前三者完全可以依靠琉璃心来代替,可是再精密的心神映射也代替不了问这一法。
患者的实际切身体验,终究还是要依靠这一问一答,才能详细了解全面。
足足回答了上百个问题,看着对面的李白足足记了七八张纸,约翰·撒摩斯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说道:“……李白,从手术结束后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失眠、噩梦和幻觉都再也没有发作过,请问这样是不是可以算作彻底治愈了?”
“目前看来,还不能下这个定论,您的大脑组织相关区域已经恢复了微循环,除了对应的功能失调以外,基本上没有产生什么明显的异常,还需要进一步继续观察。”
毕竟有过人命的前车之鉴,李白还不敢轻易打保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再来一个马后炮,就当所有人感到高兴的时候,乐极生悲,突发意外。
恐怕要给当前的针对性手术治疗方案带来一层阴影,也会给撒摩斯家族的其他成员造成不必要的打击。
人生原本就已经如此艰难,何必再做雪上加霜之举。
就算是李白,也要感到惊讶与佩服,撒摩斯家族的成员们意志力当真是远胜于常人。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不堪忍受,而主动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我能够理解,我能够理解,医学容不得半点马虎,我实在是太想,太想……”
约翰·撒摩斯一句话连说了两遍,说到最后,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开始哽咽起来。
都几百年了,好不容易才见到一线曙光,在做手术之前,他几乎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不把自己的这条命当回事。
可是在做完手术后,约翰的态度立刻变得截然相反,希望自己能够活的越久越活,如今他的这条性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为了族人们而活。
自己活的越久,族人们的希望就越大。
正因为发现家族遗传性精神病的三大症状不约而同的消失,约翰·撒摩斯再也按捺不住的离开维多利亚湖畔的秘密备份生物实验室,马不停蹄的赶到肯尼亚共和国的首都内罗毕,守在华夏大使馆的门口,等着李白的房车出现,一定要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对方。
听了李白与撒摩斯家族之间的故事,徐二秘安慰道:“约翰先生,我们都能够理解您的心情,要向好的方面去看,说不定李白医生真的找到治疗你们的方案呢!”他所能够做的,就只有在一旁说些好话,让对方平复一下心情,毕竟刚做完手术,万一脑子里有根血管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崩了呢?
世间太过于玄奇,在此之前,他万万没有想到,吸血鬼传说的原型竟然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位撒摩斯家族前任族长的祖先,只不过世人多愚昧,以讹传讹,竟然将吸血鬼之说扣在了当年庇护撒摩斯家族幸存族人的德古拉家族身上,有谁能想到,这两个关系密切的家族竟然同属于神圣罗马帝国的龙骑士团,大家都是同事。
一个困扰了几百年的家庭遗传病,的的确确就和诅咒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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