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她成了没有人要的孤女。
冷若南想着想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我不要当侧妃,我也不要跟燕语争宠,反正你不能把我们都娶了,要么要我,要么要燕语,你自己选一个!”
身边的丫鬟差点儿没被她给吓死,当时就跪到车厢里了,不停地给君慕丰磕头:“五殿下饶命,我家小姐喝多了胡言乱语,殿下您千万不要当真,求求殿下了,奴婢给您磕头了!”
丫鬟砰砰砰不停地磕头,冷若南还在哭,一边哭一边拉着自己的丫鬟,“秋儿你起来,你好好说话,什么叫我喝多了胡言乱语?什么叫不能把我的话当真?难不成你想让你家小姐我去给人家做侧妃?侧妃是什么?侧妃那就是妾啊!我是嫡女,我怎么可以做妾呢?燕语也不能做妾,虽然她是庶女,但燕语是个好姑娘,她也不能给人做妾的。所以这事儿只能让五殿下选一个,必须得舍弃一个才能行。秋儿你若一定要求,你就求求他放弃一个吧!”
“小姐!”叫秋儿的丫头真是要被她们家小姐给逼疯了,这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要当凌王妃啊?难道听不出来刚才五殿下是故意那样说的吗?那是在吓唬她让她闭嘴不要再多说话了呀!怎么小姐就能把那样的话也当真呢?这连正妃都争了,这到底是哪跟哪啊?“小姐,你喝多了,五殿下没有那个意思,你快别说了,啊,奴婢求您了!”
“没有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冷若南看向君慕丰,“五殿下,都说你像只狐狸,最是狡猾。我看你也是够狡猾的,明明知道我跟燕语玩得好走得近,你就故意要让我们姐妹儿之间反目成仇。你说你怎么那么坏啊?我告诉你,我就是拼着不嫁给你了,我也不会跟燕语做仇人。燕语是个好姑娘,你要真喜欢她你就好好对她,你要不喜欢她你就别总勾搭她,就你这双狐狸眼,哪个小姑娘受得了你勾搭啊?你对自己的样貌有没有点儿正确的认识啊!”
她一边说一边生气,把自己给气够呛,但到最后还是没掰扯明白到底应该做正妃还是应该做侧妃。不过在秋儿的不断劝说下,她脑子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忽然就理清了一点头绪,于是又大声地质问:“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啊?你只说了一句喜欢我,我就想着要嫁给你,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又不喜欢你,我又没看上你,我嫁给你干什么?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凭什么因为你喜欢我我就要嫁给你?皇子也不能强买强卖啊!”
君慕丰坐在宫车里,身子靠在后头,手里端着先前冷若南吃的那盘点心,正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他觉得这一趟送人还真是值了,跟看戏似的,还不用买票,这冷家姑娘的戏唱得可比戏园子里精彩多了,而且唱着唱着还把自己给唱成了主角,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不过……没看上他是怎么个意思?不喜欢他又是怎么个意思?
这个天下真是愈发的让他看不懂了,早年……也没有多早,半年多以前吧,半年多以前他还真的从未遇到过敢这样和他说话的,更从未遇到过他都主动说了喜欢,对方却说没看上他的女子。以前不管是谁家姑娘,他只要往对方面前一站,都不用等他说话,那姑娘都会主动自觉地把媚眼抛给他,都会主动自觉地把自己献给他。
当然,他要不要是一回事,但主动献上来确实是真的。
可自打有了白鹤染之后,一切就全变了。有白鹤染开了个头,现在这位尚书府的小姐也敢跟他叫板了,也敢对他的个人魅力无动于衷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他长得不好看了?是他的这双狐狸眼不勾人了?是他魅力减褪了?
五狐狸开始不自信了,开始陷入了新一轮的自我怀疑中,也顾不上跟冷若南说话,只认真是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何一个白鹤染三番五次拒绝他还不够,现在连白鹤染的好姐妹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没看上他。当然,他也没看上她,但没看上是一回事,被人拒绝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啊!他怎么能忍?
“喂!说话,你说话啊!”冷若南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到了他跟前,“怎么,知道自己没理,不敢吱声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是你喜欢的姑娘,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好听的?”
身后跪着的秋儿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小姐啊,你到底要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