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鹤染笑笑,将手里的镯子递了过去,“这个就当做是给你的生辰礼,祝你生辰快乐。”
小姑娘当时就愣了,“我不认识姐姐,姐姐为何要送我生辰礼?何况这镯子太贵重了,我可要不得,若是就这么要了,回去也是要被爹爹责骂的。”
“不会。”她告诉小女孩,“若是家人问起,就说是贵人赏的,不拿贵人会不高兴。”
小女孩已然懵了,回过神时,送她镯子的姐姐已经走出老远。她摇头,把镯子揣了起来。
“为什么随手就赏人了?”白惊鸿不解,到不是因为那二十两银子,只是单纯的不理解白鹤染这种行为。“那镯子跟从前大夫人那只真的挺像的。”
“像又有何用?”白鹤染问她,“大姐姐,如果我给你一件二夫人的遗物,你想要吗?”
白惊鸿怔了怔,随即摇头,“不想要,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情。”
“这就是了。我也一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怀念在心里,不必靠外物,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从前的东西留得多了,会拌住前行的脚步,没有意义。”
白惊鸿点点头,“你比我通透,许多事情都比我看得明白。我如今万念俱灰,只一心想着能与那歌布国君清算一笔后,就闭上眼死去。死,是我最大的向往。”
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白鹤染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总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说想去死,还把死亡说得那样向往,说成是最好的解脱,久而久之,真的会对身边人产生影响。
“你不是还有个父亲吗?你的生父如今还在歌布京都吧?你死了,他怎么办?”她开口问白惊鸿,“段天德在歌布京都是个什么角色?国君待他如何?”
白惊鸿苦笑,“还能如何,若是好的话,怎么可能让我遭这些个罪。他在歌布京都不过就是个俘虏罢了,国君给了他一个小院子,整日就在那里头关着。有吃有喝,但不能出去,也没有人会进来。他求歌布国君保我一命,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保法,也不知道我如今境况他知不知晓,我却是已经顾不上他了。”
她说到这里重叹了一声,“阿染,如果我说我恨他,你信不信?”
白鹤染点头,“信啊,为什么不信?当年留不住妻子儿女,是为懦夫。后来又自作主张把女儿拉入另一个深渊里,是为不自量力。他以为凭他和歌布国君的关系,歌布就会善待你,也是掂量不清自己的份量。最后将自己和女儿都陷入这种境地,这种智商,就算段家真有传国玉玺在手,他也是保不住的。呃,你知道什么叫智商吗?”
白惊鸿想了想,“大概意思就是脑子够不够用?”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那个父亲自作聪明,害人害己。”她说完这句就不再吱声,也没有将德镇段家的情况告诉白惊鸿。因为白惊鸿对文国公府的事情都不再问,对于德镇段家应该更没有想要知道的兴趣。比起段家,她在白家待得更久,能记得段天德是生父就不错了。
眼下多花全城封锁,消息只进不出,跟铜城差不太多。但这种现况却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到歌布京都,传到国君淳于傲的耳朵里。
所以,再怎么封锁都是没有用的,这里是歌布不是东秦,她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便只能把行动加快,加快收敛多花的财富,尽快将城主府掏空。同时期待君慕凛也能率领驻军进驻提美城,将边境切断在提美与多花之间。
直接抢夺多花是不现实的,但一个提美城应该可以拿得下。
“争取明日咱们就动身回返。”她告诉白惊鸿,“城主府掏得差不多了,几个参与过铜城兰城之事的大绅豪也让皮万民洗劫了一番,多花城的油水也就这样了。这几日你也都看在眼里,觉得这些财物跟兰城那边送出来的,差得多吗?”
白惊鸿想了想,摇头说:“差得不多了,多花城主贪财,光是他府里的财物就能抵上整个兰城的三成。再加上那几大绅豪,就算抵不过全部,少的也不会太多,咱们够本了。”
白鹤染点头,“够了,明日回返,快马回去。对了,你能骑马吗?”
说话间,就发现正前方,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朝着她们匆匆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