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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取出银针在她额角扎了几下,恶心的感觉总算是褪了去。其实也不是被摇得想吐,是因为她怀着身孕,到了月份,所以想吐。
虽然白鹤染给她吃了药,让她不至于在劳顿颠簸中感觉太过辛苦,更不会影响腹中胎儿。可到底太过疲劳,药也过了劲儿,这会儿就又难受起来。
妇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白惊鸿身子不舒服,自己这一摇给摇病了。于是赶紧收回手,一脸抱歉,“真对不住,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太想知道我家男人的下落了。”
白惊鸿缓缓摇头,“没事,我是太累了。”随口接过剑影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道,“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我只是可怜你的经历,所以觉得悲伤。不过你放心,你也描述你家男人长什么样子了,其它的到也没什么,只是耳朵下面有一块胎记这个记号就很好辨认。我们一定会帮你留意的,一旦遇着了人,就是绑也会把他给绑回来与你相见,好吗?”
妇人还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又谢过白鹤染治好她的孩子,便转身要走。
“哎,等一下。”白惊鸿又叫住了她,掏出随身带着的碎银子往孩子的裹被里塞,“孩子还小,这些银子给他买吃的,以后再生病了也要去治,不能把孩子给耽误了。”
妇人看了看白惊鸿,又瞅瞅银子,有些犹豫,但最后咬咬牙,也就收了。然后冲着她们行了个礼,抱着孩子匆匆走远。
白惊鸿瞅了一会儿,无奈地摇头,“她的男人是被抓进皇宫里去做形父,找不回来的。淳于傲的耳朵下面也有一颗痣,跟她形容的大小差不多。我想,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男人才被抓走的吧?歌布人都人高马大的,瘦的也有很多,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抓人。主要看中的还是那颗痣,可是那得是多么巧合,孩子生下来才会跟父亲在同样的地方有同样的痣?”
白鹤染轻哼了声,“基本没有可能。”
白惊鸿心情不是很好,这女人的遭遇又让她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情,刚才胃里面的翻滚也让她想起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阿染答应过给她药,可是一直也没有给,因为她们一直在赶路,停不下来。据说那药吃了之后,要休养几日的。
“阿染,其实我不用休养,我的身子无所谓好不好的。”她跟白鹤染商量,“不如你把药先给了我,也整得我难受会拖后腿。”
白鹤染看了看她,摇摇头,“就算你不想养,落下一个孩子也是需要过程的,你会出血,像月信一样。咱们出门在外,实在不方便。”
白惊鸿若有所思,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便等到了城里吧!可是我们要如何进城呢?”她抬头看看天色,今儿是走不了了,少不得要在这里歇上一夜。
如今风餐露宿对于白惊鸿来说算不得什么,到是锦衣玉食让她会有不踏实的感觉。
剑影用水囊装了水给她们喝,又去林里找猎物,想凑顿晚饭。
白鹤染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只是把荷包里的石头子又拿了出来往地上扔。扔出来的石头子似乎是个什么形状,白惊鸿看不懂,但也没有去问,只静静地守在她身边。
“卦象显示,我们此番进城会有贵人相助,所以如何进城这件事情基本上不用太去考虑。不过也不知道我这卦算得准不准,毕竟算卦我是个半吊子,当初没学好。”
白惊鸿很惊讶,“你在洛城三年究竟都学了些什么?是什么人又能教你医术又能教你算卦还能教你武功的?阿染,你的师父是不是神仙?”
她都听笑了,“大姐姐,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短短三年,人是不可能有这般改变的?”
白惊鸿一愣,“我……想过,可是,可是你……你就是阿染啊!”
“没错,我确实就是阿染,但却不是原来那个阿染。”她笑笑,将地上的石子收了起来。“大姐姐,其实按理说,不管你的境遇多么的凄惨,我都不应该管你,更不该救你,我跟你的仇是不共戴天的,是杀人夺命的深仇大恨。可是我又为什么没有对你赶尽杀绝?那不是因为再见到你后你过得有多凄惨,也不是因为如今的你经历多了转了性子,而是因为,当年你杀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