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地拿出来示人,省得有人惦记。只是跟姨母说起过,姨父也是听
姨母说的吧?”
孟文承点头,“是,你姨母说这事儿只咱们家人知晓就行了,万万不能传到宫里去,否则那样好的东西任家是留不住的,一定要献出去,或是国君,或是贵太妃。”
任秋雁闷哼了两声,“给外祖母也就罢了,给国君我们是万万舍不得的。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所以那东西就一直收着,都不敢拿到佛堂去摆。”
孟书玉听出明堂来:“如此珍贵的东西,那琴扬公子都肯往任府上送,你俩该不是……” “什么该不是,就是!”任秋雁也是爽快,“我跟琴扬就是要好,打从我小时候就跟他要好,我们都约定好了等我及笄那日他就到我府上去提亲。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淳于萱,死缠烂打嚣张跋扈,她甚至放出过话来,不管琴扬公子去哪家提亲,她定不会饶了那一家,定要让对方家破人亡。我是不怕这个的,我母亲也说淳于萱就是瞎闹腾,她父王不会让她嫁给个弹琴的。可是我父亲不敢,他说淳于萱的性子像极了她的父王,一旦激努了她,我们任家承受不起后果。所以我十五岁那年,他们把我关在府里,整整一年都不让我踏出府门半步。直到后来琴扬再不提提亲这个事,父亲才又准我出门。就是数月前那尊玉观音,我父亲都说是孽,让我们还回去,但是母亲没舍得
,我也不舍得,这才小心翼翼地藏到了家里。”
白鹤染听得糊涂,淳于萱的性子像她的父王?难不成找来的形父还有性格特征?这歌布国君的戏做得也太足了,方方面面俱到啊! 不过淳于萱今年十八岁,生她的时候国君还是位王子,莫不是从他做王子起,就已经开始培养形父了?可当年他只是王子,还不是太子,哪来那么大势利去寻找形父
?
她心中有疑惑,却也没法问,只能继续听他们说话。 孟书玉似乎也是才知道他表姐跟琴扬公子的事情,气得也是没法没法的,“表姐啊表姐,你这些年可是把我们瞒得好苦。你说你俩有情有义,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呢?
我们也好帮你劝劝姨父姨母,现在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任秋雁神情落寞,“我只是没和你说而已,我跟书和是说过的,她也帮我劝过我爹,可他还是不同意。他就是胆子太小了,一天到晚总担心国君会因为这个事情对我们任家下手。其实那淳于萱的话我是不信的,我们任家好好的,凭什么就因为个男人对我们下手?这个手他如何能下得去?当满朝文武都是死的吧?何况还有外祖母在宫里
呢,淳于萱也是怕她的。”
“那现在怎么办?赐婚的事你问过琴扬公子了吗?” “问不着。”任秋雁说,“他几日前就被请进了宫里,说是国君心情不好,想听他奏琴,也不知道赐婚的事是不是就是这几日提的。不过我总觉着不太好,因为这么多年
了,打从那淳于萱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缠着琴扬,八年了,她只是叫嚣,从来也没有像这次这般说得斩钉截铁过。我估摸着这事儿并非空穴来风,八成是真的。”
“他意志就那么不坚定?”孟书玉轻哼,“这样的人不要也罢,一点也没有担当。” 孟文承叹了一声,摇摇头,“书玉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那淳于萱是嫡出的大公主,目前来看也是国君陛下最疼爱的一个孩子,甚至宫里的那些皇子都及不上她的地位。依着国君对她的宠爱程度,苦苦求了这么多年的人,国君是会心软点头的。而那琴扬公子虽在京都也算是有名有号,可他到底也只是一介草民,在国君面前如何
能不低头?”
白鹤染也跟着叹了一声,轻轻地说:“是啊,如果他心里真的有表姐,是一定会低头的。”
“为何?”孟书玉不解,“既然心里有表姐,又为何要低头?表姐是贵太妃的亲外孙女,国君再如何疼爱淳于萱,也得顾及贵太妃的感受吧?” 白鹤染苦笑,声音压得更低:“书玉啊,你让一个为了王权,连亲生父亲都能杀死的人,去顾及养母的感受?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至于明明心里有表姐,又为何要低头,很明显,国君是用了整个任府做以威胁,迫使那琴扬公子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