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算是害。”剑影说,“孟家本就跟歌布国君有大仇。”
“那不一样。”她摆摆手,“他们报仇惹的祸是他们自己的,但若是因为我连累了他们,就得算到我头上。我不能全然不顾着他们,毕竟这里头还有过去的渊源在。对了……”她想起一件事来,“今日听说歌布有一位大公主,名叫淳于萱,是歌布国君最宠爱的一个孩子。你知道这位公主吗?歌布国君对于形父的孩子会上心?”
剑影摇头,“对形父的孩子自是不放心的,但这位大公主不是形父所生,而是十八年前他的亲生骨肉。他也只得这么一个亲生的孩子,之后就伤了身体,无法人道,以至于现在这位大公主在歌布的地位很高,除了国君自己之外,谁也不敢招惹她。”
白鹤染懂了,“怪不得。”再想想,又道,“今日还听说一事,刚刚宫里抚琴那位,就要同那位公主成婚了,据说是公主自己跟国君求来的,这件事情你再去打听打听。”
剑影应下话,见她再没别的吩咐,一闪身,消失于黑色。
白鹤染独自回府,悄悄从后窗翻了进来,白惊鸿还在屋里等她。她进屋的那一刻,忽然想到关于那位大公主,白惊鸿应该有些了解。于是开口询问白惊鸿:“歌布国君当真很疼爱那位大公主吗?听说那是他唯一的亲一骨肉。”
白惊鸿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就扔出这么一句话来,但还是点了头,“确实疼爱,但是不是亲生骨肉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以前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甚至都把她给忘了。你这一说我到是想起来,那位大公主十八岁,是国君当年还是王子的时候就有了的,后来的那些皇子公主都是他登基之后才有的,年龄上有好几年的断层。阿染,你是听谁说的她是亲生的孩子?”
白鹤染也不瞒,如实告诉她:“是剑影说的,阎王殿在这头有布了探子,他们之间有联系。但歌布许多事情都十分隐晦,探子也不是查得特别清楚。你只管和我说说国君是不是真的很疼爱那位公主,疼到什么程度?”
白惊鸿想了想,告诉她:“我与那位公主接触不多,只见过一两次,但有一回印象特别深刻。那回她入宫来陪她父王说话,正好我也在,听到她说起凤乡城那位琴扬公子,说她喜欢琴扬公子,将来是一定要嫁给他的。国君很生气,说她是公主,怎么可以嫁给草民,可是淳于萱更生气,威胁说如果父王不同意她就终身不嫁。这时候就又来了位小公主,是形父的孩子,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大公主说话,当时就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指责了大公主不该这样子与父王说话,不该惹父王生气,这是以下犯上,更是不孝。”
白惊鸿说到这里就叹气,“可怜那些孩子,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天底下是没有人会告诉她们自己不是国君亲生的孩子的。所以在她们心里,她们跟大公主是一样的存在,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及,甚至还为自己的懂事沾沾自喜,等着国君夸她。谁成想,国君没说话呢,大公主却先发了飙,当时就一巴掌甩在那孩子脸上,说了句——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公主比?那孩子当时就被打懵了,哭着叫了声父王,谁成想国君竟走上前,亲手把那个孩子给掐死了。掐的时候还说她确实不算什么东西,这世上只有他的萱儿才是真正的公主。所以阿染,这么分析,那位大公主应该就是他亲生的孩子没错了。”
白鹤染点点头,“挺好,挺好。”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但是心里却一直在琢磨,如果淳于傲真的在意这个亲生的孩子,那便是有了逆鳞,那就好办,她就有了下手的方向。
只是,今晚没在宫里找到的淳于傲,到底去了哪里?
琴扬宫内,君慕息的琴声终于止了。一道屏风后,淳于傲现身出来,满意地冲着他点头,“琴扬你的琴技又增色了不少,可是经了什么人指点?”
他起身,垂手而立,“数月前去了一趟鲜于,听闻鲜于城有位公子西,琴技在我之上。”
“哦?”淳于傲很感兴趣,“你的意思是,你输了?”
君慕息点头,“输了,但也得一二指点,许就是陛下听出的有所增色吧!”
淳于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反而是另问一事,他说:“琴扬,圣运公主相中了你,孤王已经应允,还没有问过你,可愿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