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仗着孟家宝石多,不出三日就把这棵树给做了出来。当然,树也不大,不过手臂那么高罢了。
这是孟家的寿礼,正常来说,每年的寿宴一家也就这一份礼。但是今年不同,今年的孟家备了两份礼,一份是孟夫人的,一份是孟老爷的。孟夫人的礼送给她的姑母贵太妃,贺贵太妃大寿,而孟老爷的礼,则是献给国君陛下的。
这一切孟夫人并不知道,只是在早上跟白鹤染一起用膳时,没有看到她身边那个中原长相的丫鬟,于是便多问了一句:“你的那个丫鬟呢?为何今日没见着她?”
白鹤染说:“她是中原长相,带进宫去怕会有麻烦,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发她到外头去学咱们这边的花样绣法了,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孟夫人点点头,“也是,她长得太过好看,带进宫里是怕会有麻烦。书和啊,你也不小了,此番进宫我同你父亲已经商量过了,不如就趁此机会为你觅一佳婿,这样也省得你今后总是一个人往外跑,没有个照应。不过我私心里是想,咱们不必嫁那些达官显贵之家,莫不如挑个家境平常的,招个上门女婿是最好,这样你就继续住在家里,也省得我们想你。”
白鹤染听得无奈,“母亲就别替我操心了,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总不会在家里熬成老姑娘就是。今日是祖母大寿,听说国君陛下还要在寿宴时为圣运公主赐婚,所以咱们还是多为秋雁表姐操心操心,别让她闹出什么事来才好。我的那点子事,往后放放。”
她用理由一挡,孟夫人到真的顺了她的意,点了头,“是啊,秋雁那孩子也是个撅脾气,这些年她跟那位琴扬公子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你姨母很喜欢那位公子呢!可惜被圣运公主抢了先。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国君的女儿,秋雁跟人家比不了。”
成功地把话题给拉了开,白鹤染便又陪着孟夫人为任秋雁发了一会儿愁,很快地罗安公主就来了,姐妹二人在一起说话,她便有空抽出身来。
今晚的寿宴原本她是不打算去的,怕国君将她认出,乱了她的阵脚。
可如今有了淳于萱这个机会,她便也无所谓认不认出的事,反到是有些期待,当那位国君看到她明目张胆大摇大摆走进宫里时,会是个什么反应。
白惊鸿是今晚孟老爷送给国君的寿礼,这位曾经的惊鸿夫人如今以寿礼的形式再次出现在淳于傲的面前,她相信淳于傲一定是震惊的。淳于傲知道了她在孟府,却不见得就知道白惊鸿也在孟府,那些暗哨从始至终关注的人也只有她一个,至于她身边的白惊鸿,极有可能是被忽略掉的。毕竟惊鸿夫人以国医林寒生之女的身份去了铜城和兰城,谁也不会想到她突然之间又会跟着她白鹤染回到凤乡。
在淳于傲的认知里,白惊鸿跟她白鹤染是死敌,是势不两立的。
当然,她也无所谓淳于傲知道什么,包括教给白惊鸿唱的那首歌,也不过就是个幌子,是表面工夫。真正能够促使白惊鸿能够成功回到其身边的,是那句:我能治你隐疾。
她相信淳于傲拒绝不了,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整个凤乡都知道后宫的皇子公主都不是他亲生的时候,他就更加迫切地想要治好自己的病。
他才四十多岁,只要治好了病,孩子还是可以有的。所以白鹤染笃定,只要给白惊鸿一个机会,让她把话说出来,再次回到淳于傲身边,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当然,谨慎如淳于傲,他是不会相信白惊鸿的药的,也是不可能会吃白惊鸿的药的。所以,白惊鸿只能以身试之,只能用自己的身体让淳于傲知晓,自己真的又可以做到征服。
隐疾可愈,却只对白惊鸿一人有效,同时,一种毒也下入到淳于傲体内,让他衰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短短时日内,完成这一生的岁月变迁。
寿宴定在晚上,与宴人申时半入宫。
孟家去了两辆马车,一辆是白鹤染同孟夫人坐,会直接到迎接女眷的宫门。一辆坐着孟老爷和孟书玉,从接待男宾的宫门进入。
临上马车时,孟书玉拉了白鹤染一把,小声问了句:“姐,真的不会出事吗?我虽不知道你让那个丫鬟去做寿礼有何用意,但这两日,我总瞅着那丫鬟有点儿邪性。虽然孟家已经做好跟国君撕破脸的准备,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计划,或者你告诉我,那个丫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