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看着许家那精致华丽的马车,笑着扬起了鞭子,几鞭下去,华丽的车幔碎成了布条儿,精美的车窗整个碎掉了,甚至连车舆都出现了大裂缝。好吧,除掉前面的俊马,再不去看那碎成布条的锦段和露出来的上好木材,这简直就与百姓用来拖货物的板车无异了。
她的这举动,让巷子子里不少偷看的人都觉着心惊。
好吧,他们早就知道武将家的姑娘彪悍,但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彪悍,几鞭子就能拆个马车,这鞭子要是落在人身上,那还不得皮开肉绽。看来,将军府位这姑娘真不能惹,惹了要命。
“你……也欺人太甚了。”许大夫人刚刚缓过劲来,一见这场景,差点没又晕过去。
“欺人太甚?”萧明珠指着许大夫人道:“我与你许家人本就有杀母之仇,要不是念在祖母的份上,哪容你进将军府的大门。不想你居然当面出口恶言辱骂亡母,恶劣地连祖母都听不下去。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只不过是拿你家马车出口恶气,已经够良善的了。”她可是知道许大夫人今天过府就是针对着她来的,一报还一报,敌人的爪子不打断了,难道留着过年。
许大夫人口吐鲜血,白眼一翻整个人毫无生气的倒在旁边的丫头身上。
萧明珠嫌弃的退后了一步,道:“还好在府门前,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不然在你们许家人的嘴中,又变成我们怎么杀人灭口了……”
看着旁边人嫌弃又而好奇的目光,许家下人只觉着自己像过街的老鼠,哪有人敢吱声,灰溜溜地将将晕迷的许大夫人放置在烂得成不成样子的马车上,由丫头们围着许大夫人,匆匆离开。
忠伯看着远去的破烂马车,轻叹:“姑娘,您这样,老夫人……”
萧明珠满不在乎,:“十二年前,父亲就与许家恩断义绝了,许家还想趁着父亲出事这个时候上府来哄骗祖母,我如何能让他们得意。关门,往后许家人,不准再放进府。”这番话,也是她在008的提示下,说给外面人听的。
旁边的商嬷嬷和忠伯都很诧异。
是他们从来就没有真的了解过姑娘吗?
姑娘今天的举止更是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格外的杀伐果断。
关上府门,萧明珠又往正院去。
商嬷嬷动了动唇,最后还是道:“姑娘,老夫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她这些年的见识,猜得到老夫人必定是想与许家和解,想以许家为依靠的,眼下她的算盘被姑娘彻底地打破了,如何会放过姑娘。
萧明珠没应商嬷嬷地话,反问忠伯:“您认为我该忍吗?”
忠伯犹豫了好半会儿,才道:“姑娘是将军唯一的血脉,老夫人……已老了……”
将军府现在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本该老夫人和姑娘祖孙同心一致对外,老夫人却因为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弄得将军府不宁,逼得姑娘无处可退,根本就不再适合做将军府的把舵人了。
如果非让他站个队,他更愿意帮姑娘,在姑娘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将军的影子。
萧明珠笑了,心里的想法更加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