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姑娘也是用了胭脂庄的脂粉,脸下长满了红色的疙瘩。
大理寺卿看着冒出来的一堆苦主,冷笑道:“万掌柜,眼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万掌柜扭头看向那个替自家姑娘来报官的下人道:“不知你们来报官,你家姑娘使用的脂粉可曾带过来?”
那婆子从怀里取出一盒脂粉,递给了衙役,衙役送到了大理寺卿的官案上。
万掌柜又道:“请大人找几个大夫来验一验,这脂粉里可有毒?”
大理寺卿看了眼衙役,衙役动身要出去找大夫,人群里站出来两个人道:“我们就是大夫。”
大理寺卿将他们两人叫进公堂,道:“那你们就验一验这脂粉。”
随后,公堂外又有人道:“大人,贫道也愿意帮忙。”
水让道长也走进了公堂里。
大理寺卿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好当众拒绝,只得让水让道长同那两个大夫一起验脂粉。
脂粉里确实是验出了铅粉以及水仙花汁。
确定之后,堂下的那几名苦主又大哭了起来。
008也紧张:【那脂粉一定是被人下过毒的,现在要怎么办。】
知夏也低语:“姑娘,铅粉能让肤白,用多了对身体有害,但哪怕天天用铅粉敷脸,也不会造成皮肤有这样的损伤。那水仙花汁服用会让人致死,触碰之后会引起红肿瘙痒,但在清洗之后就会渐渐缓和,不会造成这种大面积的毁伤。”
008哦了一声,依旧没转过来;【那还是有毒啊。】
【安静,瞧着。】萧明珠也不着急。
公堂里,大理寺卿一拍响木,喊了声肃静,公堂安静了下来。但没等他发话,水让道长咦了一声,往离他最近的一位妇人脸上看了两眼,道:“她脸上的伤,明明是烫伤!”
那妇人急了,急忙拿衣袖遮了脸,只道:“道长,您看错了。”
水让道长不悦,扭头望向两位大夫:“那依你们之见呢?”
那两位大夫犹豫地对视了一眼,年轻的那位含糊地道:“好像是……”
年老的那位却是一口应下:“依老夫之见确实是烫伤!”
让他们来验脂粉的人,可没说不让他们瞧一瞧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病症,眼下水让道长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一个行医近三十年的老家伙总不能与那毛头小伙一样,说连烫伤都分不出来吧,那以后他还有什么脸做大夫!
水让道长又走近一位毁了脸的妇人,那妇人也急忙遮了脸避开,不敢让水让道长看。
水让道长止步了,轻笑道:“贫道一直以为,对于妇人而言,脸重要过性命,今日才见着有那宁愿脸烂,也不愿意医治的。”
这话引得公堂内外一阵骚动,平常他们有个什么病啊痛啊的,跑到清风观想请道长帮着瞅一瞅,也未必能碰上水让道长的。眼下水让道长愿意替这几个妇人看脸,这几个妇人还躲避,要说没有猫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