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恩没再给摔得七晕八素的乔大爷喘息的机会,一挥手,几个彪悍的侍卫冲上去将乔大爷按在地上拳脚相向。
乔大爷是文弱的书生,又一直是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头,惨叫声连连,还不忘大骂:“萧怀恩……无耻小人……你,你就算打死我,也无法遮掩……那些丑事……”
他本以为,自己甩出这么几句话,萧怀恩怎么着也得有所顾及,可惜,他想错了,萧怀恩冷笑着用鞭柄指着他:“你认为,拿这话堵我的嘴,我就不打你了?打,先给我打个半死,然后再来说道说道。”
乔大爷:“……”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萧怀恩就真的不要点面子吗?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多想,随后而来的是侍卫们钵子大的拳头。
那些个侍卫们都是萧怀恩的亲兵,上过战场的,一个个身手矫健,下手也狠。得了萧怀恩的话,他们都没下死手,但专挑那最疼的地方揍,下手还不轻,乔大爷在他们的手下岂能讨得了好?
乔大爷除了抱头惨叫,也就只有抱头惨叫了,别说骂,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这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下活过来。
此时,萧怀恩他们所在地就是出宫的必经之路,大清早上的行人不多,但一块儿散朝同路的同僚们不少。被乔大爷这么一闹,多半人都是让自家马车、轿子停在路旁,安静的看着好戏如何收场;但也有那自认为与众不同的人,跳出来指责萧怀恩的暴行。
高御史出了轿门,正义凛然地阻止:“萧国公,你当街纵手下行凶,未免也太过嚣张了。”
萧怀恩还没反驳,旁边倒是有人抢先道:“高御史,就算这人刚刚扑过来袭击萧国公的时候,你没瞧见;但他的辱骂之言,你该听见了吧。制服莫名冒出来的攻击者,这是自保,怎么到了高御史的嘴中,就变成无故纵人行凶了?难不成高大人的耳目都是有选择性的见闻?”
耿大人将高御史骂得狗血淋头,骂完后,他忐忑地看了眼萧怀恩,面对当初拼命相救的托孤老友,他真是无地自容。
朱将军是个粗人,说话可就没有耿大人委婉好听了,但也是句句如刀:“耿大人,你是不知道,这高御史不仅眼瞎,还耳聋。像这种人,就该打,打死不论。”他也没有明指自己说的是乔大爷还是高御史。
高御史如何会听不出来朱将军的指桑骂槐,气得脸都白了,差点没抽过去:“你,你们真是目无王法,就算这人存心冲撞了萧国公,萧国公不是没事吗……”
他的话音没落,一道白光呼啸而来,擦着他的耳朵而过,他当即吓软腿了,大叫:“刺客,有刺客。”
“这不是没伤着嘛,大惊小怪做什么。”萧怀恩凉凉地道,仿佛将匕首丢过去的人不是他。
“你……萧怀恩……”高御怒不可遏,萧怀恩连眼皮子都没多给高御史半个:“高御史,是不是要再进宫再奏我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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