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认定她是贼喊捉贼。
耿夫人倒也是经历过风浪的,很快就想到了对应之策,道:“这件事不查清楚,亲家母能安心吗?再说,不是让人去请太医了吗,太医应该在路上了,不如等太医来了之后,一切有了个说法,到时候亲家母再带她回府休养,也不迟。”
她停了停,语气严厉了起来:“亲家母就不觉着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吗,好端端的儿媳妇在我眼皮子底下病成这样,我却一点也不知情。我总不是那种要弄死儿媳妇的恶婆婆吧,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对我耿家有什么好处,我对儿有什么好处?如果我真心不愿,那我当初又何必松口应下这门亲事。”
郑二夫人明白,耿夫人的这话倒是大实话。
见郑二夫人神色松动,耿夫人又道:“是谁给你送了匿名信?是谁让湘衣认定自己中了毒,萧姑娘她们又如何正好今天上门,还明明在我说湘衣身体不舒服,不易见客后,还非要硬闯进来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看向萧明珠的目光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猜忌。
萧明珠一怔,这耿夫人该不会想将这老大的一个黑锅甩自己背上吧,好啊,真狠,自己是招她了还是惹她了。
008腹诽;你这都快把人家的屋顶给捅破了,还说没招惹人家。
没等萧明珠开口,那边郑湘衣开始剧烈的咳嗽,咳了好一会儿,吐出了一口黑黝黝的血块。她这一举动,又将屋内的人吓了个好歹,一下子倒也将耿夫人刚刚扯回点的局面又给打破了。
郑二夫人更是吓坏了,不管耿夫人再如何阻拦,她一定要带郑湘衣回家。
还好这个时候,小丫头进来禀报,说是太医来了。耿夫人欣喜,急忙让人将太医请了进来。
萧明珠趁机对知夏道:“一会儿你与太医去她屋内检查,仔细查查她屋内可以燃烧的东西,用银钗擦擦。”
知夏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太医替郑湘衣把脉之后,说法完全与知夏一致,同样也说,郑湘衣伤得极重,他只能尽力想办法保住郑湘衣的性命,再为其调理,但什么都不敢做保证。
随后,知夏问起太医,能否确定到底是什么导致郑湘衣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损伤得这么厉害。
太医看着那食谱上的东西,沉吟了很久,才道;“不管是服用了这么多的补品,造成虚不受补,还是那些相克的食物,应该都不至于让耿少奶奶的身体虚损成这样才是,只怕还有什么没有发现的问题……”
耿直想到了郑湘衣的房间,马上提出让太医和知夏一起进去查查,看里面是否有什么害人的东西。
因为那是郑湘衣的睡房,太医是男子多有不便,于是郑二夫人将郑湘衣托给萧明珠暂时照顾一下,自己与耿夫人,还有耿直,一起陪同太医和知夏进了卧房。
知夏得了萧明珠的提示,进了屋子就取下自己头上的银钗,将屋内她觉着可疑的东西都轻轻的擦拭两下,当她的银钗碰到到屋内的香炉时,银钗头部变黑了。
知夏忙将香炉和自己的银钗拿给太医看,太医仔细检查了香炉,最后从香炉里没有燃烧尽的香片上找出了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