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允昭继续吼道:“你要是真有心向萧明珠赔罪,直接去国公府寻她直接说明就是了,为什么你要拐弯抹角的先去白府?是不是你也知道了二哥暂借在国公府的事,才不敢上门?也是,你那番话要是与萧明珠说,她八成听不出你的言下之意,就当你真是给她赔个不是,抬手就能让这件事过去了,而达不到你的目的。倒是那丁微必定一听就懂,你就可以确定,消息一定会传到二哥耳中!”
这两年,他与大皇兄明里暗里过招不知道多少,吃亏多了,他也就成了长进,也能看清楚身边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以前可以那样逍遥自在,肆无忌惮,都是有二哥的照顾;他更是从母妃从暗示变得露骨的言语里,知道了母妃这些年对二哥的那些算计。
看清楚了一切,他已经没脸像以前一样,成天缠着二哥了,就怕因自己的不慎,又给二哥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他们为何还要步步紧逼,将安心养病的二哥又拖进来,难不成,他们要他日后再无脸去见二哥吗?
听到这话,卢柠夕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乱,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她露出了苦笑:“殿下误解了,妾身真的没有他意,真的只是想向萧姑娘赔罪……”
韩允昭听着她干巴巴的否认,面上流露出了失望,依旧不死心的问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她就算承认自己的私心,也比这样含糊其词的敷衍自己要强。
她是他自己挑的正妃,他也打定了主意,这一生一定要对她好,虽然他做不到二哥对萧明珠那样,但至少不会像大皇兄对杨丁香那般。
成亲的第二日,他就把整个府里的事务尽数交付给了她,也一直宿在正房,没有去过其它女人的院子,甚至在母妃不满自己独宠她,言语敲打时,也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护着她,可算是给足了她一个皇子妃应有的权利和尊重。
而她就是这样回报自己的信任的?
难不成,在她的心中,自己不是她的夫婿,而只是个能给她荣耀的皇子?
所以为了她将来的无上荣耀,她丝毫也不顾及自己?
像,真像,与母妃一模一样,不愧是姑侄。
韩允昭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厌倦,脸上的暴怒的神色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卢柠夕:“好,真好!你既然不知道这些事该如何处理这些事务,那以后府里的事也就不必过问了,你好好留在你的院子里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屋。
卢柠夕送到了门边,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眼角泛上了泪光,不过很快就被她控制住了,尽数被低垂的睫毛掩盖。
玉松过来扶住她,低声问:“娘娘,为何您不向殿下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卢柠夕抹掉泪,浮上了一个坚定的微笑着,转身进屋:“这种事,我能解释得清楚吗?”
私下与许翩然相互消息的小丫头,是她派过去盯着许翩然的,还是她奶嬷嬷的亲外甥女,给姑姑送信的她身边的大丫头玉桦,而最后带许翩然进宫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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