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圈韩允钧,将头埋进他的胸口,闷闷地道:“爹一定很伤心。”国公府里的许多老人,都是看着(陪同)爹一起长大的,爹对他们都有一定的感情在,若不是老夫人这次真把爹给气狠了,爹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
韩允钧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轻缓的道:“岳父整顿府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到现在还有人敢做出替许家把消息传给老夫人的背叛之举,可见那些人心里还没弄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岳父只是把所有人撤掉职务,挪去庄子,而不是把他们卖到山西去挖煤,已经念着旧情了。”
背主之人,绝不能留,背主之人的亲朋好友,也是不能用的。
国公府的那些老人在许老夫人的容纵之下,一些思想已经禁锢了,并且与许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其去赌他们中某个人的忠心,还不如一并弃了来得省事。
见萧明珠依旧哼哼,像只猫儿在他怀里拱着,他痒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体某处也起了些反应。他忙尴尬的挪了挪身子,掩饰住自己的异常,随口寻了事道:“还有件事,你可能听了会高兴。”
“呃?”萧明珠偏了头,伸手抓了个脆梨咬了一口,又窝进了他的怀里:“说说,让我高兴一下。”
“今天早朝上,有御史把许家给参了。”韩允钧示意知春把剩下的梨拿出去削皮,才在萧明珠催促的眼神中继续道:“御史说,许大人当年秋闱应试的文章是抄袭的。因证据确凿,父皇一怒之下,把许老大人、许大人甚至许家所有男丁的官职尽数罢免了,并且下令许家三代内不准再参加科举。涉案的许大人还被罚充军三千里。”
萧明珠的眼睛瞪圆了,都忘了咬梨。
这……这一切也得太快了吧,快得似乎,让人不敢相信。
“是不是你做的?”她疑惑着问。
韩允钧摇头,直接就把主谋者给卖了:“是允昭!”
许大人那张卷子的事,虽不算是考场作弊,但确实是有抄袭之嫌的。
当年许大人和一位同窗好友一起备考,一起押题做答。结果,但在考试那日,他们发现押中了考题,可惜,许大人的同窗因为坏了肚子,不得不提前退考,因许大人在发觉同窗退考之后,起了贪念,答卷时把同窗写的那篇文章给默写了出来。
这本该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但许大人中了二甲之后心虚了,就暗中使了手段逼迫那位同窗在京都呆不下去,不得不提前返乡,结果同窗死在了返乡的半路上。去年,同窗的长子中了举,进了史部,“偶尔”间在整理旧时的文件时,发现了许大人的试卷与他父亲留下的手稿几乎一模一样……那人也是个聪明的,没有把这事闹出来,只是将所有的证据都一并送到了允昭的手中。
允昭原本也没想在这事做文章,结果许翩然和许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这么一出,他一气之下,就让御史把这事给捅到了父皇面前。父皇正那天喜丸之事而恼恨着,许家想利用天喜丸算计岳父,正好触到了他的忌讳,哪里还能有个好结果?
“圣旨下到许家的时候,许老太爷吐血撅过去了,据说……也就这几日了。”韩允钧轻叹,这下,可真应了昨儿许家报的病危。
萧明珠张了张嘴,半天才道:“那许家……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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