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招人记恨,还是在憋什么新的坏水,升了份位之后,倒是格外的安静了起来。据专门盯着她的暗影说,她现在除了皇上宣召外,几乎是老实得不出院门半步,一天天把自己关在门窗不开的屋子里,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金灵芝、马家和还有那方喜云,依旧是下落不明。
随着外头传进来的新消息越来越少,她只得将自己的心思,尽数落到了疑点颇多的宁月香的上身。
据知冬第一次去宁府探病回来后说,宁月香病来得不仅急,而且病得很重,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清醒,而宁月香身边的贴身大丫头也因为她的这场病被宁夫人重罚了。
知冬还找了个上净房的借口,趁人不备逮了个空子去瞅了眼那被罚的大丫头,发现那大丫头被狠狠打了十板子关在后罩房里,由两个婆子看守着。从那两个婆子的言语中探得,似乎是宁月香做了什么事,大丫头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有唆使的嫌疑,激怒了宁夫人,要不是现在宁月香病重,宁夫人怕她醒来后无法接受,把那大丫头卖掉的心思都有了。
那时,她就知道宁夫人只怕是知道了宁月香和梅西望的事了,只是不知道是宁月香自己告知的宁夫人,还是宁月香突然病倒之后,大丫头不敢再替她隐瞒,而主动向宁夫人禀报的。
之后,她又派知冬去看了两次,宁月香人倒是清醒了,但整个人病殃殃的无精打采,她屋里的丫头也增多了一倍有余,两个嬷嬷更是守在她的屋内寸步不离,知冬耗了半个时辰,硬是没能等到与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三天前那次,知冬故意提到了杏芝林,宁月香的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瞬间惨白得有些吓人,屋内两个嬷嬷更是如临大敌。知冬见她们的反应这么做,没敢继续试探,只能装成只是好心的建议,信口一提。
随着知冬带回来的消息越多,萧明珠的心也越凉。她甚至有一种猜测,觉着宁夫人这色急着领着刚刚病愈的宁月香过府,只怕就因为知冬说的那几句试探的话。
宁夫人这么紧张,是这门亲事中,真有蹊跷吗?
韩允钧把嘴中的核桃仁咽下,看着她手里拿着块核桃仁半天也没放进嘴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轻碰了下她,待她抬头后,才笑着哄她:“你在意的事儿,自然都是要事,要紧事儿。”
萧明珠给他一个白眼,不搭他那哄孩子的话,扭头问商嬷嬷:“不是说中午吗,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来?”
“应该快到了,您别急。”商嬷嬷笑:“宁夫人她们用过午膳,再从宁府过来,可不得要些功夫。”
帘子一响,绣儿快步进来,“王妃,宁夫人和宁姑娘到了。”
“终于来了!”萧明珠将手上的白瓷碗一放,抓起块帕子胡乱擦拭着沾了不少糖津的手指:“领着她们到西悦阁。”
韩允钧拿过她手中的帕子,示意知春去打水,顺便叮嘱了两句:“等会儿,你别急,先看看宁夫人想说什么。”
萧明珠连连应下:“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