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树,鼻尖传来诱人的血腥味,是从那条毒蛇身上散发出来的。
达尔贝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嗜血欲、望再次被唤醒,低头啃上了那条还未僵直的毒蛇。
毒蛇是没有温度的,就连它的血液都冰冷的厉害。
达尔贝喝了两口,低头看到睡在树下的陆卉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有些烦躁地将手里的毒蛇给甩开,赌气闭上了眼睛。
毒蛇的血根本就不好喝,树下的这个女人最好别惹毛了他,否则他一定会扭断她的脖颈的!
没错!一定会!
达尔贝脑海中闪过陆卉儿之前喝水时滚动的脖颈,喉头跟着干渴起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迫切想要品尝那温润的红色液体。
“妈的!”
达尔贝气恼地爆了句粗口,无声从树冠上跃到远处,去找寻新的猎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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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国的傍晚,夕阳刚刚爬落山坡。
崖底的潺潺小河旁,停着架小型直升机。
在直升机的不远处,云毅孤单坐在长条石柱上,身影备显寂寥。
这些天,为了寻找白狼和那名神秘女孩的踪迹,他风雨不误的每天都会来崖底寻找。
然而不管来多少次,眼前的废旧宫殿依旧,却再也没能遇到那头漂亮的白狼,和面容精致的神秘女孩。
她们就像商量好了似得,就这么从他的生命中匆匆路过,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毅手里握着那盏不久前从废旧宫殿内见到的草球灯,无比珍视地抚摸着,心头满满都是失落。
他已经来崖底寻找了十多天,这十多天来,不仅白狼和那名女孩再没出现过,就连崖底的灰狼群都跟着消声觅迹似得,找不到半点踪迹。
如果不是手里握着的这盏草球灯,云毅甚至会觉得自己在崖底的那两天奇幻经历,真的像云昊天说得那样是中了瘴气。
他敢肯定白狼和女孩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找到她们的半点踪迹!
难道是他们的缘分尽了?
不然为什么他那么孜孜不倦的寻找,都始终没能再遇到她们呢?
云毅之前的满腔热血,终于被冰冷无情的现实给打败,一腔热血被灰心和绝望充斥。
他再次看了眼手里的草球灯,不舍得将它放在那条他和白狼曾经相拥而眠的石柱上,转身朝着直升机走去。
可能真的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尽了,才会无数次寻找都毫无进展吧!
那就留下这盏草球灯吧,它本来就属于这里。
云毅刚走了两步,又不舍得折回身,将那盏草球灯重新捧在了手心。
是的,他舍不得,舍不得割舍这里的一切。
即便白狼和女孩都好像刻意躲着他似得避而不见,他仍是不想遗忘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既然她们不愿意见他,那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好了,不再来打扰她们的生活。
而这盏草球灯,就当是寄托他思念的缅怀,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