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他对黎姑娘动心,还真是防备得彻底啊。
江远朝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罢了,她没事就好。
江十一来到邵明渊面前:“侯爷,在下江十一。”
邵明渊看他一眼,淡淡笑道:“久仰。”
锦鳞卫十三太保中,江十一主刑罚,他回到京城后已经了解到了。
“大都督很挂心黎姑娘安危,不知道黎姑娘可有受伤?是否缺什么东西?”
邵明渊眸光转深。
黎姑娘那日到底与江堂做了什么交易?江堂对黎姑娘的挂心有些过了。
他心下思索着,池灿已经开口:“这个就不劳江大都督操心了吧?”
江十一不擅斗嘴,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邵明渊脸上等他回应。
“我还没见过黎姑娘。”邵明渊道。
山谷的那一夜,他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会提。
“侯爷可否会再上山?”
“会。”
这种事自然是瞒不过锦鳞卫的。
“那就请侯爷再上山后与黎姑娘见上一面,确定黎姑娘的状况。”
邵明渊看他一眼,笑笑:“不知这是大都督的意思,还是阁下的意思?”
江十一面无表情回道:“自然是大都督的意思。”
他又不认识那个姑娘,为什么义父与这位冠军侯说话都怪怪的?
“那好,阁下回去可以对大都督说,我会确认一下的。”
礼尚往来,江堂给他面子,他自然也没必要扫对方的面子。
“多谢。”
等江十一一走,杨厚承挠挠头:“江堂这么关心黎姑娘干什么?”
“大概是吃多了。”池灿不冷不热道。
“不用在意,我先回府休息一下。”
“你明天什么时候上山?”池灿问。
“日出时分。”
邵明渊回到冠军侯府,沐浴更衣后去见了乔墨。
“舅兄,我要出门几日,你若有什么事就对我的亲卫说。”
乔墨沉默了片刻,问:“是不是昭昭有什么事?”
邵明渊一怔。
乔墨苦笑:“我虽然是笼中鸟,却不是傻瓜。昭昭不是要每天来给侯爷施针吗,如果不是她有事,侯爷怎么能出门?”
邵明渊尴尬笑笑:“本来是不想舅兄担心的——”
乔墨脸色一变:“昭昭真的有事?”
邵明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特别是“昭昭”两个字从乔墨口中叫出来,让他莫名心跳加速。
“是这样的,昨日大雨,黎姑娘去了疏影庵,结果遇到了山崩——”
“你说什么?”乔墨一把抓住邵明渊手腕。
邵明渊惊诧莫名:“舅兄?”
“她怎么样了?”
“她……应该还好。”邵明渊不确定地道。
“应该?”
“黎姑娘目前在疏影庵。”
“那她人呢?可有受伤?”
“舅兄放心,黎姑娘只是伤了脚。”
“只是伤了脚?”乔墨一字一顿念着这句话,意味深长看了邵明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