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毛,警告道:“别闹。”
二饼眼珠转了转,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果然不再叫了,然后——然后它冲到白鸽身上,两只鸟打了起来。
主仆三人一时之间谁都忘了说话。
一只八哥一只白鸽旁若无人打够了,这才以二饼压倒性的胜利而结束。
“冰绿,把二饼带去喝水。”
“嗳。”冰绿抱着雄赳赳气昂昂的二饼走了。
乔昭这才弯腰把白鸽抱起来,安抚替它理了理羽毛,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的铜管中的纸条。
纸条上的讯息很简单:隔壁见。
邵明渊要见她?
乔昭没有回信,直接放飞了白鸽。
隔壁宅子中,邵明渊已经等在院中。
院中有一架葡萄藤,这个季节葡萄已经成熟了,像是堆砌的玛瑙珠,泛着诱人的色泽。
邵明渊选了两串葡萄摘下来,拿到井边去洗,一名亲卫道:“将军,让卑职来吧。”
“不用。”邵明渊头也未抬,洗得很认真。
白鸽落到了他脚边,委屈叫了两声。
邵明渊看向白鸽,不由皱眉。
这只信鸽怎么好像被打了一顿?要说路途遥远,信鸽中途有可能遇险,可这就在隔壁吧?
年轻的将军洗好了葡萄交给亲卫去装盘,站起来眺望了一下黎府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
他打开铜管发现纸条不见了,轻轻抚摸了一下信鸽的头:“辛苦啦,去吧。”
葡萄装到白玉盘中摆到了石桌上,邵明渊一颗没有碰,单手拿了一卷兵书默默看。
约莫等了两刻钟左右,就有亲卫上前低声道:“将军,黎姑娘来了。”
邵明渊把兵书随手放在石桌上,起身迎过去。
“邵将军。”
“黎姑娘请随我来。”
邵明渊带着乔昭来到石桌旁坐下,伸出修长手指把白玉盘推到乔昭面前:“发现这里的葡萄比春风楼后院的葡萄也不差,黎姑娘尝尝。”
乔昭吃下一颗葡萄,赞道:“味道很好,我还以为会先吃到春风楼的葡萄。”
她顺口说了这句,邵明渊便道:“回头命人给黎姑娘送去。”
“这倒不用了。邵将军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从舅兄那里听说,黎姑娘要去南方。”
乔昭点点头:“对,邵将军放心,我会等你不需要针灸了再动身。”
“不用。”
乔昭一怔。
对面的人神情坦荡:“我会和你一起去。”
乔昭想了想问:“这是我大哥的意思?”
“是。”对面的男人回答得毫不犹豫,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无论是舅兄还是黎姑娘,提及对方的语气就和真正的兄妹没有任何区别,他其实想象不出这样的感觉。
他没有妹妹,更无法想象把毫无血缘的女孩子当亲妹妹来待,即便是晚晚,他也只是源于对亡妻的一份责任。
更何况,黎姑娘与舅兄其实并无多少相处的时间。
“以邵将军的身份,私自去南方恐怕不大方便。”
邵明渊笑笑:“这些我来解决,黎姑娘无需操心这个。”
“那邵将军叫我来究竟是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