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泱走向了主席台,她穿得华丽,剪了齐耳短发,一双蓝色眸子依旧是那么明媚清透。
成宸伸手拉过司泱的手,望向了众人,
“她就是一直支持着我,鼓励我要为百姓做实事的夫人,也是她在巴黎一场动乱中救了我的命,此生能够遇见她,何其有幸。”
台底下,一片热烈的掌声响起。
司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笑容泛着温柔,“成宸,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成宸凝视着她,伸手温柔地替她将发丝扣在了耳后,伸出双臂拥抱住她。
司泱投入他的怀抱,在他耳边轻声言语,
“成宸,我也感谢你,是你让我知道原来世上还有比爱情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
一阵阵的掌声在霍逸南耳中像是噪杂的噪音,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
他的视线定格在台上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
不知道何时,霍逸南的脚步已经停在了两人的跟前。
“司泱。”霍逸南低沉沙哑的嗓音,眼睛里的光泽是愤怒夹杂着不可置信。
他完全不相信他所看见所听见的一切一切。
司泱耳边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眼睛里滑过一道波澜,她其实从刚才走进大厅,就发现了霍逸南。
只是当时他似乎没有留意任何人,自顾自喝酒。
司泱本想打道回府,可是后来成宸告诉她,该面对总要去面对,只有坦然面对,才是真正的放下。
司泱接受了成宸的说法,继续这场宴会的演讲。
司泱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霍逸南,微微一笑,
“霍少帅,好久不见。”
霍逸南双目像是被针刺中定格住了,一双眼睛幽幽冷冷盯着女人,这一声坦然的霍少帅令他久违,也令他心痛了。
司泱又是笑了,眉眼的神情很淡然,轻柔的嗓音,
“对不起,我都忘了,你现在应该不是霍少帅了,不知道霍先生现在何处高就?”
司泱自然知道军阀割据局面被北伐政府军击溃瓦解,所有的军阀不复存在。
这一声霍先生令霍逸南的心越发地痛了,为何会如此的陌生?陌生得令他窒息。
站在一旁的成宸开了口,“小泱,霍先生现任为训练司副监一职。”
司泱回头看了成宸一眼,了然的表情,但是很自然,
“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恭喜霍监长!”
霍逸南眼睛里的光泽狠狠地收缩,凝滞成痛楚的光泽,薄唇抖动着,
“恭喜。。你告诉我,我何喜之有?”
司泱看着男人如此难看的脸色,倒是在意料之中。
司泱淡淡地浅笑,犹如一朵清浅淡雅的花开在心涧。
“若是可以,把每天都当成有喜事来过日子,那么人生何处无喜事?”
霍逸南深邃的眼睛,深色的瞳孔泛着湿润的水雾,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看来这两年,你过得比我想象中得要好很多,看来每日每夜为你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司泱听闻,淡淡地笑了,看着台下的那些宾客,
“霍先生,若想要叙旧,不如去后面的花园吧,这里是主席台,还有人要上台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