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尸首消失不见,有人说是被炸药炸得尸首全无。
雪儿坐在江边,望着汩汩流淌的江水,眼眶渐渐湿润了。。
十天了,让她不得不相信,霍逸封真的死了。
这十天,她虽然难过,却没有落一滴眼泪,因为她总觉得他没有那么容易死。
可是,这一刻,她的心一片酸楚,眼眶跟着发涩。
齐斌开了口,“少奶奶,二爷可能真的走了,您节哀顺变。”
雪儿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齐斌,
“我知道,只是他在这个世上可还有什么亲人,今后我替他照顾。”
齐斌摇了摇头,“二爷从小就丧失双亲,是一个孤儿,流离漂所好多年,后来在海城码头做活,用血和肉打出一片天下,再后来救了张大帅,张大帅认他为义子,一路平步青云了。”
雪儿听了,眼眶又一次红了,
“原来他身世如此孤苦,我嫁给他那么久了,竟然从未问过他。”
齐斌看着雪儿,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
“少奶奶,二爷若是在天有灵,看见您为他难过,为他落泪,他应该会欣慰了。”
雪儿抬起头,迫使自己眼眶的泪水慢慢倒流,深吸一口气,
“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都走了。”
“少奶奶,有句话我一直要说,其实二爷是真的很爱你,我也弄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不过他偶然间说过,说他前世欠了你很多。”
雪儿抹了抹酸涩的眼睛,
“我知道,他也这么跟我说过。”
“齐斌,你可知道这次火车突然爆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做的?”
雪儿心里头腾起一股愤怒,因为罪魁祸首,就是那些炸弹。
齐斌摇头,“警察还查不出,初步判断,是有人提前在火车上埋了炸弹,兴许是暗杀,至于暗杀什么人,火车那么多客人,就不知道了。”
“雪儿!”九厉走上前,“节哀顺变。”
雪儿看着九厉,神情哀伤,一双眼睛泛红,摇了摇头,
“我没事。”
“还说你没事,你这些天都瘦了,爷爷奶奶还有爹他们都很担心你。”
雪儿看向了齐斌,“齐斌,接下来要做什么?”
“给二爷办葬礼,他是白龙帮的二爷,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吊丧,二爷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只有你一个妻子,自然由你来。”
“好!我来。”雪儿转身朝着汽车走去。
齐斌后脚跟了上去。
九厉看着,眼睛里腾起不悦之色。
。。。。
回到海城。
蔷薇公馆很快举行了很大的葬礼,那一天来了很多吊丧之人。
雪儿身穿丧服站在一旁,接受每一位前来吊丧客人的哀悼。
因为没有打捞到尸体,便以衣冠下葬,设了衣冠冢。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很快年关了。
雪花漫天飞舞,鹅毛大学将海城冰封。
雪儿穿着一身黑色的裘毛大衣,立在蔷薇公馆大门外。
那些保镖下人皆已经用钱遣散。
她看着齐斌将大铁门缓缓合上,用锁头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