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念德原本以为随着刘蕴古一死,这件秘密就将成为永远的秘密,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但不成想,这一天还没有过完,他自认为绝对的秘密,便已经被叶青知道了。
这样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无疑就像是晴天霹雳,若是自己承认,那么通金的罪名就将成为事实,怕是任何人都救不了他的。
而自己自投罗网似的豪赌这一场,完全就是一场彻底的惨败啊。
原本还想着凭借自己的自投罗网,能够从叶青这里打开一个活命的缺口,但如今看来,这个希望完全不存在,完全是他自作聪明,以为别人是笨蛋,不会永远知道他秘密的愚蠢想法儿。
“我有点儿理解你昨天冒着大雨跑到我家里的想法儿了,这叫什么?苦肉计?对不对?”叶青把门口禁卒的椅子拿了进来,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惊慌失措的范念德道:“你以为没人知道你藏有那些字画,所以便希望白纯能够救你一命?当然,若是皇城司认定了你没有通金,那么你身上的通金嫌疑,就算是彻底洗清了。”
“不,我……我没有听说过那两幅画,真的,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范念德脸色变得极差,此刻看着叶青时,完全没有了刚才还颇有希望的样子。
“有没有见过一会儿就知道了,反正皇城司的人已经去你府里了,有的话那你就死,没有的话,你还是死。”叶青呵呵笑着道:“好像如今坊间里流传着的我跟白纯之间不清不白的事情,也是由你传出来的?对不对?大瓦子一带人流聚集,虽然找一个人很难,但你商队的几个伙计,去的是不是太勤快了?既然散播谣言,就好好散播就是了,还非得自报家门,那你说我还能找不到人吗,对吧?”
范念德看着好整以暇的叶青,只是连连摇头否认着,对于他来说,打死也不能说出那几幅画,是刘蕴古送给自己的,自然,也不能承认,自己因为对那两幅画太过于喜爱了,所以才从刘蕴古手里收了下来。
身为文人,对于字画的喜爱显然是不亚于商贾对利益的追逐,而范念德则是两样全占了,既喜欢金钱,也喜欢名人字画,何况这两幅画,还是徽宗皇帝的真迹,对于范念德来说,那自然是无价之宝。
所以面对两幅字画而起贪念,经受不住刘蕴古的鼓惑,在叶青看来则是极为正常的。
千百年来,不论是官场上、还是民间,只要有些名望的,家境富裕的,莫不开始追求品味,而文玩字画,自然就成了他们彰显品味的最直接手段。
叶青很喜欢跟这种自作聪明的人玩游戏,就像当初他做狙击手的时候一样,在寻找猎物、锁定猎物时,往往能够从镜头里看到一些人在得知自己被锁定后的反应。
一些自诩聪明的人,往往会做出一些有悖于常人的举动来,而往往就是这样的举动,让他们比普通人死的更快,也更容易成为狙击手下手的目标。
所以范念德的心理,对于叶青来说,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看着范念德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连连否认的举动,即便是不懂心理学,也知道他此刻是做贼心虚的在做最后的挣扎。
叶青有的是时间,看着死不承认的范念德,叹口气,而后搬着椅子便走出了牢房,留下了一句,什么时候想好了,咱俩什么时候再谈。
昨天晚上守在范念德府门口的禁卒,已经开始在范念德府里搜查了,接下来对于叶青来说,即便是从他家里找不到,那么还有范念德可以严刑拷打呢。
何况他相信,不出三天,不,两天,毕竟已经过去一天了,范念德就会主动找自己,承认那些画藏在哪里,而后便是自己可不可以饶他一命的条件了。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叶青便是继续在家里制图、画图,而后找燕家的铁匠、木匠,或者是从太府寺、工部借调一些工匠,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
虽然最后还没有定好,到底要建在哪里,但叶青显然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些什么。
正所谓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这样的准则放在官场之上,简直就是屡试不爽。
而且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那几百年后的世界里,同样是极为适用的官场不二法宝。
两天的时间里,大瓦子也同样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重组,虽然大理寺卿徐喜已死,大瓦子当初被他放置的,只吃饭不干活的眼线也被皇城司一锅端。
但在黄昏之后,大瓦子依然是充斥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氛,除了皇城司外,竟然还有一股势力,在悄悄的进入大瓦子,打着大瓦子的主意。
刘兰儿的茶馆说开张就开张,加上之前原本就是茶铺,陈设等根本不用再重新准备。
所以叶青再次赶到大瓦子的时候,刘兰儿好像是已经适应了这家茶铺掌柜的身份。
或许是跟在三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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