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月也不想跟草原上的部落关系太过于剑拔弩张,所以不论是被耶律月推出去的屈出律,还是墨小宝跟钟蚕所率的种花家军,他们则是都有着不同的目的。
耶律月的目的很简单,以无疆军作为屈出律背后的支持者,来迫使屈出律跟草原上的部落作战,从而消耗屈出律的乃蛮部族的战力。
而墨小宝、钟蚕的目的,除了历练种花家军外,便是迫使着草原上的小部落不去投奔铁木真,而是向如今招贤纳士的桑昆而去。
所以对于不愿意臣服桑昆的部落,便成了种花家军跟屈出律的靶子,成了种花家军练兵的最好磨刀石。
草原上的部落之间,随着种花家军以及屈出律的加入,完全变成了一场混乱战,而这样的结果自然而然的让桑昆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同样,夏国人对于铁木真征服的部落,与他们之间的冲突,也无形中阻止了铁木真在草原上,如同滚雪球似的扩大自己势力的步伐。
扎木合如今与金人的关系同样是开始走下坡路,随着草原上的部落越来越少,一向狂妄自傲的扎木合,同样认为自己会是征服草原上所有部落的真命天子,所以如今金人给予他的待遇,便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是能够征服铁木真跟桑昆后,自己是不是还要向金人俯首称臣,或者是让金人赐封自己为王才能对得起他的实力。
草原上的乱战在进入淳熙十三年的腊月时,变得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如同南宋朝廷快要到来的元日气氛一样,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已经成了草原上的常规操作
。
而对于扬州的叶青来说,他如今面对的问题,比起草原上的乱战还要棘手,还要让他头疼。
朝廷竟然主动让皇城司送来了白纯、燕倾城母子四人到扬州与叶青共度元日,于是叶大人的后院,如今跟草原上的乱战是相差无几,同样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总之,白纯、燕倾城为叶家生下两个男嗣的正妻为妻派,始终被看不顺眼,未能为叶家传宗接代做任何贡献的柳轻烟、钟晴妾派。
于是妻派与妾派之间,在经过初来乍到的前三天的绵里藏针后,就变成了每天都是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情形,使得身为盟主的叶知府,天天只能是抱着叶无缺、牵着叶孤城,身后跟着芳菲在扬州城内瞎溜达,以此来避免后院战火殃及到他这个“无辜”的盟主。
“叶大人,上街还带孩子啊……。”街道上有人认出了牵一个、抱一个,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娇娘的人是叶知府,于是客气的打着招呼。
“哈哈……是啊,带着孩子见见扬州城的大世面。”某人尴尬的回应着。
“叶大人,听说夫人来扬州了啊?”总会有不识趣的人来让叶大人更为尴尬。
“哈哈……是啊,带着孩子见见扬州城的大世面。”某人麻木的回答道。
“叶大人,您天天在扬州总是携美同行,如今叶夫人过来了……。”走出不过百米,第三个人热情的向叶知府打着招呼。
“哈哈……是啊,带着孩子见见扬州城的大世面。”某人的表情看起来要哭。
芳菲跟在叶青的身后,头低的已经不能再低,时不时还要面对那已经三岁的叶孤城好奇的,自下而上望过来目光,内心里已经是尴尬的不能再尴尬,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里遭受妻、妾两派的战火坦然一些。
一辆马车匆匆的从四人旁边驶过,不过刚刚过去不远,马车就立刻停了下来,车帘掀开,赵师淳看着抱着孩子的叶青,再看看身后被芳菲牵在手里的叶孤城,心神领会道:“又被赶出来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带着孩子见见扬州城的大世面。”某人在马车旁站定,义正言辞的道。
赵师淳继续掀着车帘,笑着看了看叶青怀里的叶无缺,又探头看了看向他行礼问好的叶孤城,而后呵呵道:“啧啧……叶大人,你带着俩孩子如今怕是已经把扬州城转遍了吧?怎么?我大宋皇室能够由子孙继承,难道你以为这淮南东路安抚使跟知府的位子也能够由各路安抚使的子孙继承?所以叶大人您这是让他们提前熟悉熟悉……。”
“你的事儿忙完了吗?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我这是出来散散心。”叶青没好气的说道。
“明了明了,这家里美妻多了,男人就喜欢出去走走散心,也不知道这是为啥,叶大人,你说这会不会像辛弃疾昨日说的那样,这就是有病,叫惧内!”赵师淳说完后,不等叶青伸手,便立刻放下车帘,而后示意车夫拿出马镫,走下马车后请芳菲带着叶孤城、抱着叶无缺上马车,而他自己与叶青,则是赶走了车夫后,一左一右的坐在车辕上,往西郊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