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鼻尖,感觉着微弱节奏的呼吸声,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哭晕了过去,不是想要在自己怀里寻短见。
双臂抱起已经哭晕在怀里的耶律月,迎向了一脸关切的白纯与红楼,在白纯的一声轻微的回来声中,叶青抱着耶律月快步走进了房间。
垂拱门处的耶律乙薛,看着叶青抱着耶律月的背影消失进房间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而后便向前院行去。
他很庆幸,也感到欣慰,承礼公主最终还是找到了对的人,不管将来能不能够复国,但最起码,公主殿下的未来也算是有了依托了。
亲自替熟睡中的耶律月抹去满脸的泪痕,看着即便是昏睡过去后,那一直紧紧抓着自己胸前衣襟不放的小手,上面依然还有残留着的冻疮,叶青便一直保持着有些佝偻的姿势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安静的耶律月。
手里温暖的湿巾递给白纯,冲着白纯微笑着轻声道:“这些时日就一直没有哭过吗?”
白纯伸手,抚摸着叶青斑白的鬓发,摇头道:“一直都很平静,平静的让妾身害怕,更是不敢离开半步。不过,你回来就好了。”
当初一直都是白纯力主搭救耶律月,如今耶律月终于来到了长安,也见到了叶青,那么她这个妻子,也算是替自己的夫君,尽到了该尽的所有责任。
“谢谢。”叶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白纯说些什么,只好继续佝偻着身子,用另外一只手去牵白纯的手。
“这是妾身该做的。”白纯看了一眼睡榻上呼吸平稳的耶律月,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过
去,人也跟着向前迈出两步,轻轻的靠在叶青的身侧:“只是……。”
“只是什么?”叶青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但心却是不由自主的一沉。
辽王城既然已经破了,那么耶律直鲁古、耶律普速完的生死,自然也就永远不可能是一个迷了,只不过是如今……叶青一直不曾问过白纯而已。
“蒙古人凶残如禽兽……。”白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与叶青牵在一起的手,低头道:“我一直不敢告诉她,你在延州前线,妾身也怕此事儿……。”
“辽国皇室就剩下她自己了吗?”叶青心头对于耶律月的愧疚,在此刻也越发的浓厚。
若不是当初他因私心,给铁木真指明了一条统一草原后,可以轻松扩张的道路,或许耶律月完全可以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而至于辽国的未来,那就不是她该操心与伤心的事情了。
当然,叶青也很清楚,白纯一直吞吞吐吐的话语,就足以证明,不管是耶律直鲁古还是耶律普速完,抑或是辽国的其他皇室,包括南院大王萧斡里剌等辽臣,恐怕下场都不会太好,甚至是……十分凄惨了。
“明日把辽国皇室跟辽国臣子的下场,告知在金国的董晁吧,他会有办法让金人知晓这一切的。”叶青伸手试着掰了掰耶律月一直紧抓着他衣襟的手,再次无功而返后,便抬头对白纯说道。
白纯看着叶青点点头,而后拿着红楼再次递过来的暖和湿巾,帮叶青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白纯再次抚摸着叶青双鬓间的白发,看着那张又是消瘦了几分的脸颊,心里有些心疼的说道。
“谁都想过盛世太平的日子,不光你我想,这天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怪就怪宋廷吧。”叶青示意白纯在旁边坐下来说话。
白纯却是摇了摇头,而后环视了一圈自耶律月过来后,就一直住的房间,在叶青满是胡渣的嘴边轻吻了一下,低声道:“今夜你就在此陪着她吧,妾身先过去了。”
“我……。”叶青急忙去抓白纯的手,但白纯像是早有预料似的,飞快的躲避开叶青的纠缠,回头妩媚的瞪了一眼叶青,嘱咐道:“好好陪陪她。”
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突然之间因双颊羞红而变得风情万种,叶大人的心里仿佛有十万只蚂蚁在爬似的,想要把白大美人抓过来,但无奈床榻上伤心欲绝的耶律月,却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让他根本无法离开半步,更别提跟白大美人共度温柔乡了。
看着白纯离开后,无奈的叶大人只好憋着心里头的那股欲望,再次把视线放在了安安静静地耶律月的脸上:长长睫毛、白皙的脸蛋儿,精致的鼻子、小巧的红唇,同样是说不出的诱人,可叶大人能够做的,也只能是轻轻的献上神圣的一吻,而后一只手开始先帮自己宽衣,直到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后,熟睡如婴儿一般甜美的耶律月,依然是紧紧的抓着那衣襟,无奈之下的叶大人,只好任由着耶律月继续抓着那外袍,开始颤抖着双手站在床榻前,帮耶律月宽衣解带……。(此处省略一些心知肚明的字数。)